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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枰翻覆战枯棋（四）

那些婢女，先前都是瞧不起她的，可连月相处下来，一见阮二郎对她宠嬖如初，日日尤盛，再看这小金鸡也自知身份，从不摆架子，便也对她殷勤了些。阮二因着冯氏之故，一向给不了邵小金名分，那些婢女现在得了闲，便又忙不迭地出起了主张来，一个接一个道：

傅辛笑着摇了点头，眯着眼道：“箭上的标识，是北蛮人的。那么，这就是北蛮人射的。”

他说着话，兴趣忽起，命周八宝拿了铜镜与画眉墨来，扯着阮流珠坐到了铜镜前，立在她身后，大手捧着她有些发尖的下巴，另一只手则细细为她画眉，行动虽稍显陌生，却也是非常细心。但流珠却满心沉闷，偶然共同，更懒得看一双黛眉被他画作了多么模样，只等男人说画妥以后，仓促在那略显昏黄的菱花铜镜里扫了一眼，随即没好气隧道：“官家如果玩够了，可让儿开口说那不讨喜的话儿了？”

“嗤，那大蜜斯还能有几天好日子？她满心对劲为了她那弟弟筹算，但是，那小子现下又痴又傻，还是个半聋子，才不会有甚出息。”喻喜麟因天花之故，单耳失聪，受了这番打击以后，他现在愈发悲观冷意，畴前阿谁脾气张扬的小子，倒是愈发少言寡语了。

阮二非常不耐，草草掩了衣衫，起家开门，斥道：“瞧你这副德行，慌甚么慌，我还当是天塌下来了。你且把气儿喘匀了，理顺了，好生奉告我，到底是出了甚大事儿。”

流珠摆布无事可做，便与这寺人周八宝聊了一会儿，直到前殿传来一阵沉着有力的脚步声时，周八宝立时噤声，赶紧退避开来，流珠跪坐在摆在小案边的蒲团之上，抬眼便见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本身，沉声说道：“二娘迩来，是越来越都雅了。”

那人哎哟一声，带着哭腔道：“祖宗诶，真出大事儿了。冯家表哥不是在边关领兵兵戈么，这好生生的，现在却传了动静到京里，说是冯家阿郎被美色所惑，叛国投敌了！这叛国罪如果治下来，冯家那就是完了，全都要砍头！”

阮二长叹了口气，搂了她到怀里头，把那冰冷的手儿伸入她衣裳里，贴着她的肌肤取暖，并笑道：“本是筹算吃酒暖身，叙一叙兄弟之情的，但是大哥儿院子里出了事端，我也不好久待，更何况年老迈嫂又吵了起来。”

那小寺人笑了一笑，小声道：“前次在温泉庄子，是奴去请的二娘和小将军。二娘还给了奴点心吃哩。”

傅辛又沉声说道：“阮钦去后，因徐子期在这一战当中的英勇之行动，统军之才气，均是世人有目共睹的，而这一仗，又能够说是抗北之战中，博得最畅快淋漓的一次。阮冯一派，被局势所逼，不得不将阮钦的部下的大半兵马，移交到徐子期的手中。徐子期确是将才，打一次，赢一次，教兵士们不得不平气，今后称他为战神。战神，战神……”

言及此处，他低笑两声，拉了流珠上榻。这以后绣衾乍开，鸳枕垫身，草草宽衣以后，那人手执麈柄，研磨濡润，而后挺腰入了牝儿，大手兜着粉白股儿，肆意扇打，打的声声嘹响。花阵当中，宝钗横堕，流珠疼得咬紧牙关，面色惨白，唇色更是分外灰败，却只道是无可何如。

傅辛稍稍一顿，随即大笑道：“二娘说的有理。”说着，他乍然揽了流珠在怀，声音降落而又暗哑，道：“如二娘这般的小狐妖，都落到了朕手内里，挣不开，逃不脱。朕满足了。”

阮宜爱一怔，内心有些委曲，眼圈立即微微泛红，可却也强忍着，甜甜地笑道：“那四郎去忙罢。不必在乎妾。妾和二娘随便吃些便是，四郎也要好好用膳，千万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