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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珠轻笑而起,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之感,撑着他的膝,主动侧坐在男人腿上,并将头埋在他颈窝处,随即柔声道:“儿先前闹小脾气,不过是因好久未见官家,感觉受了萧瑟,便想要发作一回。是儿不懂事。却不知官家,想要给儿如何的封赏?”
四下空寂,她心觉不对,微微转首,环顾身侧,可谁知刚一回身,便被人一把捞至怀中,熟谙而又陌生的龙涎香气立时候扑鼻而来,盈满鼻间,令流珠心上一沉,却只能强打精力,好生应对。
流珠悄悄记在心上,点了点头。送走*以后,她垂眸独坐,正将嵇庭、邵氏姊妹的名姓在心上过了一遍,暗自思略之时,忽见四喜吃紧忙忙地走了过来,口呼大喜。流珠一惊,立时起家,凝声道:“如何这般急?何喜之有?”
流珠忍着屈辱之感,跪在软榻之上,悄悄叩首,头抵着锦纹龙榻,低低说道:“官家大恩大德,儿没齿难忘,来日必当衔草结环,酬谢官家恩典。”
掣得明珠似月寒(二)
他边说着,边解了衣衫,扶着阮二娘吃紧挺入,并眼睛微眯,声音沙哑道:“便封二娘,作正一品的四字国夫人,号寿国柔惠慈穆夫人。朕还暗中安排了人,假作感念你的恩德,今后给你在京郊立庙,受人香火。二娘可喜好?朕为了你,费了好一番工夫,你又不承情,真是不识好歹。”
这是阮流珠第一次,从理政殿的正门,光亮正大地踏入。但是她心中的惴惴不安,却反倒比待在暗淡偏殿里时,更盛几分。
流珠身下还压着几本奏章,膈得非常不适,便悄悄伸手,将那几本奏章拂了开来,搁置一边,可谁知这一低首,眼神悄悄一掠,便触见了那奏章之上徐子期等字,烫得她不由得眉心一跳,鼻间发涩。
嵇庭家中,暮年也是读书人家,厥后却因一桩*,爹娘继死,亲姊吊颈,而这件祸事,与那国公府的夫人冯氏则脱不开干系。本来那冯氏眼瞧着铺子连连亏损,这一两年,便借着权势,开端干些收人财帛,与人消灾或为人做事的混账事儿,比方买卖官位等。
傅辛的手指,悄悄摩挲着她那冰冷的藕臂,口中则道:“朕问过荣十八娘,若不是二娘出言,从中牵线搭桥,那擀棉籽儿的机子,及那织机,也不会出来的这么快。若非二娘出了专利之策,更不会有那么多新东西冒出来。而朕也细细问了加菲尔德先生,朕倒未曾推测,二娘连种牛痘之法都能想出来。二娘功劳这么多,怎能说是无功受禄?”
傅辛垂眸看着她,笑意渐收,噤声不言。半晌过后,他才略显怠倦地挥了挥手,令她拜别。流珠闷声不语,吃紧捡起衣裳,穿戴整齐,随即便由关小郎领着,往一处偏僻宮阁走去。
四喜摩挲双手,面上带汗,忙道:“官家召娘子入宫受封呢,还说宫中有二娘想见的人呢。”话音刚落,他又亟不成待地催促流珠,流珠心上微凛,不知傅辛这家伙又想出了甚鬼主张,可又别无他法,只得由四喜领着上了车架。
阮流珠阖了阖眼,稍稍移开目光,解了外衫,悄悄丢在一片狼籍的殿中地上,上身只着水红肚兜儿。她那曲线毕露的身形映入傅辛眼中,但见那美人儿半低着头,颈儿颀长,白的身子,黑的眉,红的唇,虎魄色的眼儿,便好像是他当年山中射下的白狐成了精似的。
傅辛翘了翘唇角,笑中讽意尽露。流珠心上不由生出了害怕之情来,微微张唇,想要再说几句,傅辛却眼神一凛,突然抬起黑靴,将龙案全部踹翻,连带着流珠也因失重之故,狠狠颠仆在他的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