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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珠眨了眨眼,轻笑着抬手,帮瑞安理了理额前碎发,心上重重一叹。便是此时,香蕊来报,说是喻盼儿找上了门来,要与阮二娘好好说道说道。
喻盼儿被他这话一噎,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但仍有些自矜身份。她是官宦人家出身,虽说蒙了难,但也不风俗像冯氏如许直截了当,几次将那钱不钱的挂在嘴边,便道:“赔,是必然要赔的。详细的数额,儿也说不出,但这一项项项目,倒是能够和二娘说一说。喜麟被打得眼周高肿,额上出血,脸上被划了几道子不说,身上都被揍得淤青了,请医看伤,便算作一两百银子罢。喜麟这几日歇在府上,又会担搁……”
她先前不过是为了阿谀冯氏,才上赶着拍她马屁,她还觉得冯氏说得恁好听,最后会找个机警的仆侍,代她出面呢,那里想到这阿婆倒好,非要难堪她,逼着她硬着头皮来阮二娘这里。如许一想,喻盼儿又暗自愤懑起来,皱了皱眉,道:“如何能说是嬉闹?动手那么重,阿郎见过哪家孩子如许嬉闹的?儿来争这个事儿,为的不是那百十两银子,而是为了争一口气……”
徐子期又打断道:“想要评个是非曲直,争个吵嘴泾渭,娘子直接找蔡先生便是,不必在此多担搁了。”言罢,他又大声道:“四喜,送客。”
徐子期拉了张椅子,令流珠坐下,随即似笑非笑隧道:“瑞安,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要打他?”
徐子期向来强势,他盘算了主张,便是谁也劝不动。流珠没法,只得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走入堂中,一起上听着他那沉着有力的脚步声,她这颗心,竟也不由自主地安宁了下来。及至堂中,喻盼儿已等待好久,见了二人一前一掉队来,眸色微沉,面上却挂上笑意,缓声道:“二娘真是大忙人儿,儿这都喝了三盏茶了。二娘这里的茶啊,约莫是新近才采的新茶,公然是……”
靠在车壁边上,听着辚辚轮声,喻盼儿只感觉分外怠倦,这眼儿半阖未阖,却也明白过来了――喻喜麟是她的弟弟,现在暂住国公府内,花招国公府的银钱,那冯氏本就是以而有些定见。想返国公府搬救兵,冯氏定然又会推委对付,她打从心底就看她不扎眼,如何能帮她做事?但幸而国公府这名号约莫还管些用,她去那散馆,吓一吓散馆的人,狐假虎威一番,约莫也能成事。
徐子期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轻挽衣袖,暴露健壮臂膀,突然将徐瑞安扛了起来,先是拍了两下这小子的屁股,随即那眼神,又落在流珠身上,定定地凝睇着她。男人的那视野格外炽热,流珠稍稍对上,便移开眼神,不由得微抿朱唇,悄悄垂眸,愈发难堪了起来。
她还没说完,正筹办借着品茶,先给阮二娘一个上马威,便被徐子期轻笑着打断道:“好了,喻娘子无需絮言,想要我家里如何赔,直接说个数儿罢。”
徐瑞安紧抿着唇,沉默半晌,咬牙道:“我记下了!”
徐子期之前在徐道甫墓前那一通话,实在令流珠感受震惊,听了他那往过后,她乃至对于这个男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些许顾恤之感。这徐大哥儿也是不易,之前父亲虽在,可父亲对他并不心疼,乃至也不如何管束,亲生母亲又被爹与阿婆联手,直接折磨致死,这个男人,美满是本身长起来的……这般想来,实在是个不幸人。
徐子期眯了眯眼,冷冷勾唇,又沉声道:“你先是极力哑忍,但随后见罗瞻脱手,便也跟着脱手,如许一来,忍字上做的不好,这不忍,更没有做好。你用拳头打喻喜麟的时候,你可曾想过结果?虽说你只是个虚岁七岁的小子,但这等简朴事理,你也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