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8.01[第1页/共3页]
徐子期嘲笑道:“你打他,他就能佩服?我先前听你说过,那喻喜麟是个在读书上很有天禀的,更是官宦人家出身,饶是现在式微了,那皮上面的骨头,也都是银子打成的。你个七岁小儿,三拳两脚,便能将人家一个官门后辈打到佩服,你徐瑞安好大的本事!大哥我奉告你,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你没有8、九成掌控,别学人家强出头。我教你拳脚工夫,可未曾教你逞一时之强,矫饰匹夫之勇!”
流珠此时还挂念着先前承诺了徐瑞安,要帮他说好听话,便柔声道:“瑞安这事儿,做的实在不当,但也不必罚跪。跪得久了,腿脚受了寒,今后该长不高了,还不如让他多练会儿工夫,或是罚他多写几幅字――这小子的字儿,歪七扭八,惨不忍睹,合该让他多练几次。”
这是流珠早就料定的事,她只一笑,轻声道:“先让她候着吃一回儿茶,儿一会儿就畴昔。”
喻盼儿夙来待在深闺当中,嫁来之前,是和庶母婢子斗心眼儿,来了国公府,是费经心机,阿谀冯氏,踩低荣十八,连带着教唆教唆小金鸡、刘端端之流,玩的都是笑里刀剐皮割肉,绵里针剔髓挑筋,何曾见过如许不识好歹、不包涵面的家伙?
徐子期放下瑞安,却沉声道:“你不必去了。我与她会上一会。”
徐子期拉了张椅子,令流珠坐下,随即似笑非笑隧道:“瑞安,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何要打他?”
徐子期略微不耐,嗤笑一声,目光冰冷如凛冽刀锋,口中厉声道:“十五两银子。喻娘子如果要,我立时请人去拿,如果不稀得要,那也是再普通不过。国公府家大业大,约莫也看不上这点儿银子不是?为了小儿之间的嬉闹,小题大做,一尺的水,非要搅合出百丈的浪,那大抵也不是国公府的风格。国公府向来漂亮,我替幼弟谢过了。”
徐子期之前在徐道甫墓前那一通话,实在令流珠感受震惊,听了他那往过后,她乃至对于这个男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些许顾恤之感。这徐大哥儿也是不易,之前父亲虽在,可父亲对他并不心疼,乃至也不如何管束,亲生母亲又被爹与阿婆联手,直接折磨致死,这个男人,美满是本身长起来的……这般想来,实在是个不幸人。
徐子期淡淡然睨了她一回,悄悄点首,道:“便听二娘的。”他细细一想,考虑着详细该如何奖惩。便在此时,流珠先将徐瑞安扶了起来,胳膊用力,筹算将他抱起,可现在徐瑞安愈发沉了,流珠硬是没能胜利抱起,实在有些难堪。
她怔了怔,却到底放不下这张脸,和他争这银子的事儿。徐子期的话固然咄咄逼人,但是阿谁事理,却实实在在是对的――不过是小孩子间打闹罢了,徐瑞安又不是头一个脱手的,它国公府的气度如何就恁小,偏要难堪人家几百两银子,这不是明摆着找茬吗?传出去后,坊间指不定说很多刺耳呢!
徐子期又打断道:“想要评个是非曲直,争个吵嘴泾渭,娘子直接找蔡先生便是,不必在此多担搁了。”言罢,他又大声道:“四喜,送客。”
徐瑞安紧抿着唇,沉默半晌,咬牙道:“我记下了!”
徐子期剑眉微抬,又道:“那二娘就和我一起去罢。我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处所,二娘也好及时挑出来,帮我圆一圆。”
她先前不过是为了阿谀冯氏,才上赶着拍她马屁,她还觉得冯氏说得恁好听,最后会找个机警的仆侍,代她出面呢,那里想到这阿婆倒好,非要难堪她,逼着她硬着头皮来阮二娘这里。如许一想,喻盼儿又暗自愤懑起来,皱了皱眉,道:“如何能说是嬉闹?动手那么重,阿郎见过哪家孩子如许嬉闹的?儿来争这个事儿,为的不是那百十两银子,而是为了争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