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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库严峻,官吏的俸禄实是未几,不过金玉直这状元的名头,也为他带来了很多分外支出――便是那书画之类的,畴前挂在铺子里,因微末知名,一个月也无人问津,而现在,金玉直也算是一字令媛,能令洛阳为之纸贵的高名才子了。
怜怜这眼睛先是一亮,喜笑容开,随后又微微蹙眉,低头深思了起来。这一番神采上的窜改,却正落入了状元郎金十二郎的眼中。
金玉直也是一怔,垂眸细想一番,倒是点头笑了。
“恰是。二娘说她娘亲见过外洋之人,那洋人说在他们本国当中,百姓们穿得便是棉线纺成的衣裳。以后二娘又是帮着改弹棉花的器具,又是寻来那技术高超的木工徐二郎,实在出了很多力。当时候也没有这专利之法,儿若想要推行棉布,实在艰巨,便与二娘商定,由她帮着制出棉衣,先在京中尝尝水。”
待荣十八娘满怀心机拜别以后,傅辛稍稍思虑半晌,便召来金玉直等近臣,令他们草拟诏令,筹算于京畿一带推行植棉。这推行,天然不是强迫性的,而是如果栽种此物,便会在赋税上面减轻必然命目。
她但感觉,人活一世,只图个欢畅。嫁人不是独一前程,做买卖也一定就是正路,男儿也好,女子也罢,但行乐事,不必非要争个对错。
金玉直微微抿唇,瞧她这幅模样,公然是真惊骇,不由一笑,温声道:“那便承了怜怜娘子的情了。玉缘与娘子也是投缘,那日别离以后,每日都要念上几次,又是说娘子的吃食好吃,又是说娘子的线绳翻得妙。如果能烦得娘子每日接送,她定然非常欢畅,恰好也能和徐家小娘子做个伴。”
金玉缘公然非常欢畅,眼神一转,又稚声道:“先有不怪之恩,后有一饭之恩,再有车马之恩,这些加起来,要如何回报才好?”
金玉直只摆摆手,温声道:“到底还是比不上徐家小娘子。我见那布告上,头名和第二十二名都姓徐,又见娘子面上先喜后忧,这心内里便有了较量――这两位,便是娘子家中的两位小仆人罢?”
怜怜笑道:“可不是?快意有人作伴,可欢畅了。”
待到回了家中,玉缘正在小桌子边上练字,见他返来,赶紧小跑去洗了两个丹柰,即一种与苹果近似的生果,随即给他切好,盛在小瓷盘里端了上来。金玉直微浅笑着,先给她喂食,这才本身去吃,嚼罢以后,方才将怜怜今后接送她的事儿缓缓说了出来。
那金玉直眉眼如画,脱尘似仙,跟一根青青竹子似的立在人群里头。他虽穿着非常朴实,但那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恰在他身上做了印证。
怜怜抬眼,忽地瞥见了他,先是一愣,随即一笑,细细的眼睛眯了起来,拱着小手恭喜道:“给郎君道贺了。二十娘中了第八名,实在短长,倒是秉承了她哥哥的才华。”
只是草拟诏令,却不是几个时候就能定下来的事儿。但因为按着荣十八娘所说,眼下恰是播种棉花的最好时候,过了这个当口,只怕会长秧不长棉,因此金玉直等也不得不加班加点,又是找那种过棉花的人扣问细节,又是不住在条令上删减点窜,真可谓昃食宵衣,卒卒鲜暇,忙得不成开交。
见金玉直不再接连说甚么谢过,怜怜内心松了口气,也与他提及了些家常话儿。待到路口别离处,怜怜想了想,又有几分忧愁隧道:
他之以是说这话,天然是对于国公府里的事儿再清楚不过――荣十八娘与婆婆冯氏干系不睦,与夫君阮恭臣也是不冷不热,她这日子过的,实在称不上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