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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镰听着,非常欢畅,暗想道:官家真会说话,他都下了定论了,“少年风骚”、“美事一桩”,别人便不会再多说甚么不是?本就是小孩子混闹,不必上纲上线。与魏谨的那门婚事虽可惜,可不另有官家承诺赐婚吗?是福不是祸。
盼姐儿心内暗哂,面上却羞怯一笑。孩子当然首要,但是裙钗当家,只靠孩子,那约莫便是个傻子。
傅辛倒是早推测阮宜爱会这般考虑,方才不说话,就是在等她的反应。官家此时只浅浅一笑,温言道:“娘子所言,为夫岂敢不从?好,那朕便赐下婚旨。喻小娘,你而后便是二郎的嫡妻了。俗话说妻贤夫祸少,你今后可要对他好陌生导,千万莫要让二郎为奸人所害,走了傍门。”
她笑着起家,徐行走到喻盼儿身边,格外亲热地拉起她的手,娇声道:“妾可记得你。当年你爹来府上,两家说亲的时候,妾也是在的。虽说彼时年幼,却也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你来了府上,那便不能回绝。四郎……”她说着,巧笑倩兮,回眸望向傅辛,粉嘟嘟的小脸儿与白雪相映,煞是敬爱,“四郎既然在场,便给他们赐婚罢。现成的娘子,模样俏,才学高,又是官门嫡女,可不就是门当户对么?”
阮镰心中不悦,却并不发作,只悠悠道:“是,满是人家勾引你儿子,带坏你儿子。老迈在妓馆和妹夫抢女人,大打脱手,还被写进话本儿里,成了满汴京无人不知的笑话。老二干脆养了个烟花出身的外室,净等着当爹呢,端是好大的本领。你教不好儿子,倒教我来擦屁股,你有甚理。”
傅辛看着亲热相谈的阮宜爱与喻盼儿,指肚微微摩挲着拇指上玉扳指,望着这白雪青松的国公府后院,竟不由忆起了遥遥往昔。
这盼姐儿听着,心潮翻涌,现在夙愿得偿,总算是有了归宿,眼圈竟都有些微微泛红。她是个夺目的,听了傅辛这话,虽暗自感觉不大对劲儿,却还是微微一笑,道:“有官家和皇后在,有国公和夫人在,有大哥和大嫂在,二郎毫不成能走上歧途。妾所能做的,不过是帮扶一把,服侍得二郎舒心罢了。”
他说着,命人迎了刘端端出来,还非常坏心眼儿地,将她的位置排在了冯氏、阮大等人一桌。官家边掀衣入坐,边对着厅内世人笑道:“这位端端娘子,现在已是良籍,与阮二郎是郎情妾意,璧人一双。现在这小后代啊,但是不听爹娘管。这小娘子已经珠胎暗结,二郎怕被爹娘骂,迫不得已,金屋藏娇。提及来也算是美事一桩,传出去人也会赞二郎少年风骚,勋国公和夫人,也不必对二郎多加苛责了。”
阮宜爱一扫先前忧愁,亲热地挽着喻盼儿的胳膊,毫无顾忌地娇声道:“你能做的,可不止这些呢。最首要的啊,是为咱国公府开枝散叶,一窝接一窝地,一笼接一笼地,蒸包子,生孩子。二郎必会宠着你,珍惜你,就像官家对妾如许。”
冯氏却如遭雷劈,勃然变色,差点儿没站稳妥。这一顿饭,冯氏吃得是坐立不安。等宴席好不轻易散了,她拉了阮镰,欲要问个究竟。待听得后果结果,冯氏到底还是偏袒小儿子,虽恨铁不成钢,却还是咬牙道:“必是这狐狸精勾引咱家二郎。二郎虽少年风骚,可却向来有端方,毫不会捅这篓子,谁晓得她肚子里这孩子是不是二郎的?现在闹出这等丑事,叫媒婆如何说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