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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内心,已经考虑了起来。
流珠猎奇不已,但听得四喜又道:“这阮二郎养的人,是笙竽馆的端端娘子。刘端端前段光阴,在鲁元公主府上出了岔子,人都说是阮二郎周旋,才没让她受了公主非难。那日以后,没多久,端端便被人赎身,谁也未曾见过她。可那妓子说,她有日上街,撞见了挺着肚子的刘端端和阮二郎一起,格外亲热,还进了同一间院子呢。”
流珠半打趣着道:“他现在有事,一会儿就来。娘子你也清楚,儿是后妻,到底隔着一层,也不好向他多问甚么,只盼着佟娘子能撬开他那张铁嘴,问问他到底中意甚么样的。”
快意一听,瘪了嘴。流珠见状,柔声笑道:“散馆没招过,律法也没说不让招啊。归正不过是次退学测验,便让快意去考考。如果没考上,那她就得认亏,如果考上了,那就去上。不过是个开蒙之所,内里都是虚岁五六岁的小郎君,说不上男女大防,先生多数也不会介怀。大不了就多花些银钱,这点儿银子,娘给快意掏。”
新年新月钩寒玉(三)
阮流珠心上一沉,笑道:“天然是官家说的。当时大伯哥缠的紧,儿不放心,去了皇后那边,官家便说了这话。”
佟娘动静通达,流珠这一开口,佟娘便在内心猜了起来。她晓得流珠与国公府反面,便笑了笑,道:“可巧了,妾当时也想去做国公府这门儿亲,只是这买卖,最后却被妾的一个死仇家抢了去。那朋友行事不问手腕,便给阮二郎出了主张,让他扮出一副懂事知礼的模样,又对魏尚书说,这阮二的风骚佳话,全都是别人眼红国公府,决计争光。魏尚书在礼部这么个安逸衙门,也不清楚阮二到底多混,见了阮二的书法和诗词后赞不断口,便答允下来。旁人也不好出言拆了这门婚事,不幸的魏家,就这么被骗了。”
徐瑞安赶紧道:“我定会考出来的。”
徐子期并不介怀,一手捧着碗,吃的缓慢,且坐的极直,公然一副甲士风格。瑞安和快意两个小家伙便有样学样,也都挺直了小身板,单手端着碗,一脸正气。
徐子期顿了顿,温声道:“散馆里多数未曾招太小娘子。你若想早早识字,丫环里有识字的,叫他们上点儿心,教教你便是。”
流珠也没往潘湜看上本身这块儿想,只觉得又是国公府见她买卖越走越好,脱手难堪。她抿了抿唇,正欲令四喜退下,那长了张方脸,脸上嵌着两个大眼儿的家仆低声道:“娘子如果狐疑这事儿与国公府有关,奴在那越苏书院等着春杏时,从中间唠闲话儿的妓子那边听来了些阮二郎的事儿呢。”
流珠踌躇了下,道:“你爹说是,约莫就是。他最清楚不过。”
佟娘一乐,低声道:“哎呀,娘子放心,儿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动郎君,令他说出至心话儿。”
流珠微微一笑,道:“劳烦佟娘了。儿给公主制衣时,剩了些好料子,做了几件宽松外衫,娘子若不嫌弃,一会儿叫人给你包了带去。”
流珠笑了两声,喃喃道:“这事儿,倒是成心机。”
徐子期抬眼看向阮流珠,道:“二娘如何晓得我要当甚么官?”
佟娘道:“先前去过魏府,刚好见过这小娘子。这娘子长得娇美,脾气开朗纯稚,爱笑爱说话,很讨人喜好。”
那男人在流珠边上掀衣坐下,大喇喇地拿起茶杯,眯眼道:“这便是来给我说媒的佟娘子?”
自打来了汴京后,这一出出连环套,一幕幕八卦阵,实在迷乱人眼。阮二郎此番脱手挑衅,流珠不想再被动挨打,只想也给他设下骗局,让他吃番苦头,也让那冯氏栽个跟头。如果此时阮二郎有把柄奉上门来,天然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