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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偶尔,也会有些担忧――比方说,现在原著里的故事还没完整展开,如果今后,她真如书中所写的那般惨死可如何是好?又比方说,如果真的要在这里待一辈子,待到白发苍苍,行动盘跚,平生一世永永久远都回不到当代,那可如何是好?
流珠扑哧一笑,抬眼定定地望着他,半晌后朱唇轻启,说道:“你输了。”
</script>傅辛・采菱辛苦废犁锄
傅辛一怔,低头一看,倒是败局已定,溃不成军,满盘皆输。开开端步紧逼,却到底是被她扰了心神,一盘好棋,死在了她手里。
那人又道:“儿正也闲得无趣,你不如,先和儿玩上一两轮罢?”
这答复实在庸常,傅辛听着,只微微一哂。而便是此时,他又听得流珠一笑,说道:“但是我呢,我有更过分的期望。”
她叹了口气,目光不知落向那边,心底藏得深沉的落寞,复又齐齐翻涌。
早些年在国公府里,倒是也见过她,只是彼时的她,实在入不得他的眼,而那日他骑马从博戏摊子边上路过,略一抬眸,不经意间便被玩骰子的小娘子给惊住了,如魔怔了普通,当即勒马,揣着银两,与她赌了起来。以后再着人跟踪她,刺探她的动静,他这才晓得,当初国公府里不起眼的二娘子,他将来的小姨子,就是这个勾起了他兴趣的美娇娘。
阮芸想了想,柳眉挑起,点头应下。未曾想到那美人也是个聪明人物,与阮芸玩上三局,竟是一胜一负一平,也算是旗鼓相称,但如果细细算起银两来,倒还是阮芸赢很多一些。阮芸来了兴趣,正要再摆上一局,那美人却忽地神态慵懒,站起了身。
她刚穿越来时,这具“阮流珠”的身材,长得可不是这般模样。那小丫头许是吃不着好东西的原因,头发枯黄还没几根儿,小身板儿肥胖不堪还多病,幸而自打阮芸来了以后,就想尽体例细心保养,靠着博戏摊子上赚来的银钱也吃了些好物,时候久了,倒也活出个端庄的少女模样了。照照镜子,倒是越长越和当代的阮芸比较像了,但比阮芸本身多了很多洋气和媚意,实在让阮芸悄悄诧异。
傅辛一棋落定,抬目睹得阮流珠正盯着本身,兀自入迷,待到一撞上他的眸光,阮流珠假装若无其事,施施然地放下一子。傅辛微微勾唇,倒是还不待她的手分开棋盘,便又往下放子,假作偶然,悄悄触到这将来的妻妹的指尖,惹得流珠跟触了电似的抽回击来。
流珠一怔,随即挑了挑眉,在心底念了谨言慎行四字,随即道:“多谢。儿见地粗鄙,晓得甚么,便说甚么,时不时便要闹些笑话,幸而有你,从旁改正。”
手里握着通黑棋子,傅辛这内心,也悄悄铺起了棋来。只是时至现在,他仍然有几分犹疑――他当然情愿为她,巧设心机,特地设一局棋,也情愿如往昔那般,将一局能够利落下赢的棋,耐烦迟延,只为了能够光亮正大地,再看她一会儿,再同她说一会儿话儿,再听她用那动听的声音,说些古古怪怪的言辞。但是,权势为重,她身份特别,他惊骇为她设的棋局,误了他的大局。
眼下的阮芸又偷偷摸摸地从后院里溜了出来,她手里拎着个小荷包,里头装着些细碎银两,为的便是赴一会儿的街边博戏之约。
以儿自称,是这个朝代的风俗。只是来了一年多了,阮芸还是不大风俗,同辛四郎说话时,说得鼓起,张口杜口都是我。
一提起这事,流珠不由叹了口气,愁闷道:“逃甚么逃,说到底,最不便利的,还是我这女儿身。我孤身一个,逃到别处,没有身份,没有充足的钱,更没有能赖以餬口的活计……女扮男装?我倒是想得出来,但却做不出那副模样。虽说算是多少攒了些银两,但是又够得上甚么……”说着,她抬眼看了眼傅辛那身较着不便宜的衣裳,抿了抿唇,“只怕我的全数身家,都不敷买你一身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