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对攻[第2页/共3页]
她推倒了他,像他一样贴上他的身躯。君宜仿佛有些发怔,云雅低头,长发如瀑一样倾泻在两人身侧,“还是如许?”她吻他,不得章法,胡乱地贴着他的耳、他的唇、他的脖颈,解开他的中衣,暴露坚固的胸膛。君宜半闭上眼,像是有猫爪在身上悄悄挠着,东一下、西一下,混乱无章却又莫名扣紧他的心弦。云雅的吻还在往下,他不由得也绷紧了身躯,呼吸沉重,等着那一刻,阿谁吻……娇柔的声音俄然到了他的耳边,“王爷,你也像块木头呢。”
云雅睡意已消,对本身的行动也无可辩白,起家向他福了一福,“妾身知错,妾身……奉侍王爷宽衣吧。”君宜没有转动。现在她站起了身,恭眉顺目,那一身喜服衬得她更加肌肤若雪,明丽动听。要不是她算计过他,威胁过他,他几近又要被她骗了,就像第一次……第一次相见,她以男装示人,他觉得她是净水出芙蓉,最害臊最没心机的女子,可惜不久她就送了封威胁信给他,让他明白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是一点都没错,从他的母亲再到面前这一个,越是斑斓就越是狠,他甘愿对着疆场上的千军万马,也不肯对着这些食人花。
君宜正筹办着看她狼吞虎咽的大啖美食之态,谁知竟是如许草草结束,“饱了?”
血一点一点滴下,眼看着成了一幅落梅图,云雅仓猝将指头含进嘴里,怨忿地看了那熟睡之人一眼。夜深,君宜缓缓转过身来。云雅弓着背,仿佛在宣布她的不满。真是个傻子!他看了看那半截落梅图,明显桌上就有波斯进贡的葡萄酒,她却偏要咬开本身的手,真不知究竟是聪明过人呢,还是笨拙过人!
“这就算好了?”君宜在桌前坐下,“一半还没完呢。”云雅低了低头,“如果王爷放心交给妾身,妾身情愿代庖。”“交给本身的老婆,有甚么不放心的?”君宜用心咬重“老婆”二字,悠哉悠哉地从镜中望着云雅。这时闻声屋内动静,早有婢女端着铜盆步出去施礼,见两人一站一坐,一个穿清露色衣裙的婢女上前两步道:“王爷,让奴婢为您梳洗吧。”
云雅也不知本身究竟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只知本身再展开眼时,桌上的一对龙凤烛已经燃尽,窗纸已经透白。“该起来了。”这一声就在脑后,她身子颤了颤,才记起这一晚是与人同眠。“是。”她仿佛已经健忘昨夜的不快,背身起来后,熟惯地披上长衣,转头道:“妾身奉侍王爷穿衣。”
君宜没有理她,仿佛短短的工夫已经入梦。
“一只雀儿。”君宜展臂,就如许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自投坎阱的雀儿,替我宽衣。”
君宜放下筷,“过来吧。”
君宜一摆手,还是盯着云雅,“这事今后都由王妃代庖,不必你们脱手。”云雅蹙了蹙眉,本觉得他是一时心血来潮,到头来还是变着体例要悠长地欺负她。她不乐,阿谁青衣婢女的神采也仿佛不太都雅,回列后不觉得然地瞥了云雅一眼,眸中暴露几分不屑。云雅心头一紧,又细心看了她两眼。黑鸦鸦的头发分红两股梳成鬟髻,肌肤白净,身材窈窕,比之站在她身边的紫陌,更多了几分妖娆之态。
这必然是个不循分的,云雅悄悄记下,一停为君宜梳通了发,一停向紫陌道:“紫陌,把王爷的紫玉金冠给我。”紫陌早已捧在手上,这时闻声便送了上去。云雅第一次为男人戴冠,玩弄好久都觉不当。那青衣婢女再次出列道:“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这冠不是这么好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