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凤歌[第2页/共3页]

“现在就走？”楚凤歌想也是吃饱了，眉梢眼角带了几分放松的倦意，唇角带着平和的弧度。

卫鹤鸣挑眉笑道：“要么如何叫神童呢，这家但是我压箱底的一家了，若不是你，我可不会带人来的。”

楚凤歌如有所思，墨玉般的眼瞳与他对视：“你就是卫尚书家的九岁解元？”

“先生不肯送我甚么贺礼么？”楚凤歌一手撑着头，对着榻上人笑。

卫鹤鸣无语瞻仰彼苍。

部曲没有多话，立时施礼欲退，却被楚凤歌叫住：“替我去订做一块玉佩。”

“老伯，两碗芝麻的。”卫鹤鸣喊了一声，才笑道。“我按着本身的口味叫了，你可有甚么偏好么？”

卫鹤鸣看他捧着那大花灯就感觉冒傻气，忍不住笑了一声：“那就此别过。”

卫鹤鸣垂下眼睑，从怀里拿出另一块玉佩来：“王爷如果喜好，这块便赠与王爷吧。”

可恰好当今的天子却将他给扣下了，来由是他年幼丧父，不宜前去封地，硬是让他在京里做他的文瑞王。

卫鹤鸣冲着楚凤歌行了一礼：“这几人不敢说出来，只因他们是流窜至都城的拐子。”说到这，想想本身方才的演出，又忍不住老脸一红，暴露一个难堪的笑来。“方才，我是不得已而出的下策……”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怕当今圣上并不是想要好好照顾这忠烈以后，倒是对这文瑞王的称呼和封地，起了些设法。

没过一会，老伯端着两碗汤圆上来，卫鹤鸣忙塞了一个进嘴里，烫得话都说不清楚：“热家的元宵……嘶……都是现哈的，你吹吹再吃。”

那几人晓得楚凤歌身份不假，顿时面如土色，跪在地上连句话都不敢说。

卫鹤鸣心说，当初我在你府里呆了那些年，最驰念的就是这些小吃了，有一年上元节实在呆不住，还曾悄悄乔装出来寻过――当然，这些都是不能说的。

“是，……殿下想雕甚么图案？”

他这头听着，心底却不知是旧友相逢的欣喜多些，还是对旧事重启的感念多些。

卫鹤鸣见了，才知本身方才在灯谜摊上一刹时的熟谙感并不是错觉，果然是他。

第四章凤歌

卫鹤鸣一脸开阔地点了点头。

楚凤歌待凉了一些，才下嘴咬了一口，微烫的芝麻苦涩适合，元宵皮也薄糯的方才好，温热的口感让人只想一口吞下。

楚凤歌眼里掠过一丝笑意，明显也是见了他方才的演出的，神采却不改，叮咛道：“天子脚下，竟也有人敢冒我文瑞王府的名头略卖人丁，你们将这几人送去京兆尹处，看看他们究竟有几条命可绞！”

楚凤歌笑意充斥。

卫鹤鸣倒不甚在乎了，丢一两面子二两面子都是一样的，吃饱了才是真的。

楚凤歌神采却多了几分当真，声音淡淡：“多谢，我收下了。”

楚凤歌点了点头：“确切，不愧是你的压箱底了。”

楚凤歌淡声道：“不必。”

楚凤歌生辰那日被劝了很多酒，直至走进听涛苑还是微醺。

他记得宿世是在加冠以后才同此人有了交集，现在倒是因为各种事情而提早了。

在他的印象里，此时的楚凤歌也是极不轻易的。

“再见。”

楚凤歌的目光在他脸上逗留了半晌，继而转头冷道：“冒认王府下人，你们究竟是何用心？”

再环顾摆布，只瞥见了那从花灯摊子上打灯谜得来的巨大花灯，便一把塞进了楚凤歌的怀里，笑道：“这个送你，我们……迟早会再见。”

卫鹤鸣看了看玉轮的位置，叹道：“我是时候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