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先祖云霄[第1页/共5页]
“子笙觉得,国君该当晓得我兄弟二人的态度。”
千年当中,云族一脉不出料想,无一人于修行一途上有所资质,世代皆为凡人。这般看来,却不知天道对云族是偏疼,或是仇恨?
族中未有一人能获得传承,足以申明他担当而来的体例有所讹夺,他竟是未曾发觉,忽视了这般大的缝隙,只能说是心机暴躁,被传承利诱了神智。
“也罢,尔不信吾,乃人之常情,吾不怪哉。然吾确是云族血脉,此天道可鉴,吾亦在此发下道誓,若吾有一言不实,纵天道惩戒,身故道消,吾亦不怨。”
“两位尊者,云珏确切并无歹意。”云珏长揖至地,再次告罪。
云珏身形一松,额间盗汗涔涔。
云霄……
白子笙悄悄站着,俄然以神识左丘宁言道:“师兄,你当真不问我为何答允此事?”
白子笙眼眸幽深,泛着湛湛蓝光,一身气味既喷薄不断又呈平和之态,令人分外心惊。
据云珏方才所言,明显是他担当了其祖辈的影象,一举一动皆是跟由祖辈影象而行。但祖辈凭此开启了传承之门,而他这般做法却令得壁画尽毁……
云珏垂下眼睫,唇边带着一抹精美温润的笑意:“云珏察看已久,这兄弟二人修为不低,心性亦是极佳,可堪一信;且云珏自从与这二人见面至此,心中不时有感,云珏以为,二人说不得会是云渡的大造化。”
然,白子笙尚未发觉非常,左丘宁已是弹出一道真元,快速皋牢于云珏身畔,光彩流转。
“并非如此。”云珏听了白子笙所言,轻声说道:“据吾脑海中所记,云族祖辈并未有一人获得传承。”
“不必。”白子笙淡淡一笑,虚虚避开云珏的施礼,目光炯炯,紧盯着壁画一角。
“嗯。”
这位先祖所言,他天然晓得。云族一脉执掌一国,据闻乃是天道降旨,自此已传承近千年。
云珏身形一震,面上多了刚毅:“尊者所言极是。”
云珏缓缓垂眸,轻啜了一口茶盏,不言不语。
白子笙眼中微暗,一手抓住已然愣住的云珏,纵身一跃,分开了壁画之旁。
“珏儿谨慎,心机周到,乃帝王之才,云渡国君一名,于你再合适不过,吾心甚慰。”言及此,他话锋一转,又道:“只是珏儿方才言道,两名修士脱手互助,但是壁外二人?”
只因他观此人白衣风骚,举止间似有仙气流溢,仿佛身怀修士手腕,如果想要晓得贰心中所想,实在是轻而易举,他便是想坦白,亦逃不过此人双眼,尚且不如直接道明,搏一线朝气;二则,若这男人当真是他的先祖,既是有修士手腕,便是废除了云族无根骨的束缚,说不得与传承亦有莫大的关联,此番他坦言道出,便是取不得传承,也可请其出山,坐镇云渡。
云珏微微一笑,点头称是。
“此事你只当不知,而传承之事,吾虽不得插手尘寰事件,然传承乃云族内事,吾于暗中互助,天道亦不会多加禁止。”他微微一叹,“只望珏儿能事到功成,护我云渡大好国土。”
壁画已毁,满目疮痍。
他亦未曾在乎此人算计于他,毕竟……他白子笙亦不是毫无所求的。
白子笙眉梢微动,笑容未变:“如此,却不知是何事?我二人气力寒微,恐难助国主弘愿。”
云霄啊……历代云渡国君中最为奥秘的一人,自其退位以后便杳无踪迹,想不到竟是融入了壁画以后……
“先祖所言极是,云珏短目了。”可不是短目么?如果是以对天道生出愤懑,逆天而行,云族一脉说不得便会因他而亡!他乃是一族之长,一国之君,哪能去处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