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倔强的眼神[第2页/共2页]

前面的话，大姐不会细心想，前面的话，她也没放心上，但中间那一句让她止住了手里的擦洗，不成置信道：“明伢，你说文妹今后也能读高中、考大学？”

“还笑？就没见过你这么犟的伢子！”

李家明见父亲松了口，赶紧接过父亲手里的小妹，笑笑道：“耶耶，你快去了吧。等下三表舅别的请了人，那就不好了。”

“耶耶，我求你，我求你，莫打哥哥啊！耶耶，我求你，我求你。”

中间的四婶一听是这事，也当即变得红面涨颈，她千万没想到，平时和蔼的三伯，为了帮本身家做屋，竟然推掉了内里借主的活。

大姐俄然笑起来，嘲弄道：“你就吹吧！我看你都不必然考得上，还文妹、满妹呢。”

“耶耶(爸)，莫打哥哥！耶耶，莫打哥哥！”

南边山区盛产一种小竹子，除了春季能采小笋外，长不成才顶不了用，可倒是无数孩子的梦魇。大人常常砍一根那样的小竹子，留下最顶端的枝条插在大门框上，如果孩子不听话就用那根小竹梢抽，既痛又打不好人。小竹梢打人疼啊，抽下去就是一片血痕，只伤皮肉不伤骨。山里孩子倔，可在小竹梢的抽打之下，再倔的孩子也会告饶。

就晓得大姐会这么说，可儿家的心血钱，哪怕是亦姐亦母的，李家明也感觉用了会内心有愧。

脸上红潮还没散去的四叔又涨得满脸通红，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四婶，终究还是没有吱声，帮着父亲绑好东西箱，带着他去了追逐三表舅。

一会大姐泡好了盐开水，拿了块洁净的布替李家明擦洗，哽咽道：“忍着点，有点痛的。”

谁小时候没挨过大人的小竹梢，哪个又不是挨了几下就哭着、叫着告饶？可李家明偏不，父亲手里的小竹梢在他的手臂、胳膊、小腿上抽出一道道血痕，他就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任由父亲抽。

‘哎’，李家明苦笑着叹了口气，解释道：“大姐，你没发明我耶耶这几年，越来越不喜好说话了？那都是被债压得怕了！每年过年总有人来问账，谁不怕啊？

说甚么？合座屋的人都面面相觑，父亲神情庞大地看了浑身血痕的儿子一眼，长叹了一口气，抱着小妹转过身来，向四叔抱愧道：“老四，三表哥国庆节嫁女，来请我去打嫁奁。你嫂嫂过期，我借了他一千二百块钱，五年才还三百五十块，此次我不能帮你做屋了。”

“大妹，去泡些盐开水，帮明伢洗一下。”

“信你才有鬼！”

小妹？李家明这才用手挡开父亲将要落在小妹身上的小竹梢，另一只手将哭叫着要扑过来的小妹，推到已经眼泪直流的大姐怀里，沉声道：“大姐，你看住小妹。”

“哎”，二伯叹了口气，拿起放在大门边的锄头去了干活。

“能必定能，不但是她，满妹今后也必定能！”

李家明也倔，并且是那种让围观的大人们内心发冷的倔。

军伢哥本年十八吧，三四年后也要讨亲的，到时我耶耶拿甚么还？”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