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但求无愧于心[第1页/共3页]

容清源心中有些苦涩，他讷讷道：“宁先生，您会好好活着的。”

容清源严厉地说着，还没一会儿便绷不住，扑哧一笑。“方才直呼殿下的名字，可真是大不敬，但是殿下的名字真好听，霍行之，霍行之！……”

吱呀一声，门一推开，映入视线的是位咳嗽不止但慈眉善目标白叟，浑身一股书卷气，看上去儒雅守礼。他一见着霍明铮，笑容便露了出来，倒是瞥见素不了解的容清源有些不测，不过白叟仁慈驯良，还是对容清源报以笑容。

宁澹笑而不语。

宁澹是位风雅聪明的儒者，他声音不大，但言语睿智，容清源与霍明铮坐在椅子上聆听白叟讲经论道，不自发便听之入迷。他虽年逾知天命，但还是双目清澈，对金鹜朝堂上很多事情都能一语中的。

对宁澹充满崇拜的容清源立即道。“宁先生，我来帮您！”

“您会长命百岁的。”

章十二

见此，容清源也跟着敲了敲木门，以示尊敬。

闻声拍门声，屋子里传来几声咳嗽，随便是窸窸窣窣的响声，伴跟着庞杂的脚步声。霍明铮并未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反而沉默地等在原地，容清源也严厉地站在霍明铮身边，等着那位咳嗽的老先生宁澹踽踽行来。

“宁先生！我是殿下的同窗，现在已经尽忠于他。宁先生，我可佩服您啦！听殿下说要带我来看您，我特别欢乐！——”

“小堂徽，行之，快过来坐吧。”

霍明铮对这个村庄非常熟谙，他停在倒数第三间茅草屋，并未直接出来，反而敲了敲虚掩的木板门，朗声道。“先生！——”

容清源念了念，在嘴边各式咀嚼回味。“霍行之，霍行之！——可真是合适您……”

“行之是个心热的人，你机警、聪明，必然能成为行之的高兴果，他的好助力。”宁澹叹了口气。“行之这些年来一向看望老朽，偶尔来犁地，听老朽说说话。可我大限将至，没法再做行之的幕僚了，我即将老眼昏花，无处帮扶……行之是个懂事的，贰内心难受，但不会说。”

忙里偷闲的容清源和宁澹在中间站着歇息，容清源知心肠扶住宁澹的手臂。“殿下可真无能。”

“感谢殿下！感谢宁先生！”容清源单手接过软糯橙红的红薯，笑眯眯地伸谢。他咬了一口，红薯苦涩，味道极好，他大口吃着，盯着霍明铮的眼睛一转，双目敞亮。“殿下……”

宁澹说着说着，有些乏累，他笑着看向两人，像是俄然想起甚么来。“帮衬着说，差点忘了犁园子里的菜地。”

霍明铮有些无法，他帮宁澹剥了一个红薯，又给容清源剥好一个，谨慎翼翼地吹了吹，递了归去。

“行之之前在军队伙房里做过伙头军，对这些食品也算是熟谙。他虽过得苦，但不言不怨苦，的确是个可贵的好儿郎。”宁澹微微一笑，他望着正在看霍明铮的容清源，有些了然。“堂徽，听你说，你想跟随行之。”

比及霍明铮犁完统统菜地，容清源在一旁啧啧称奇，两人将疲累的宁澹送回屋子歇息，不再多加叨扰。

“本日见行之带你来，我也算放心了。”宁澹看着繁忙地霍明铮，笑容驯良。“小堂徽，行之是个会掏心掏肺对人好的人，看老朽这行姑息木的模样就知了……别人的幕僚只用奉献智谋、口舌，或许还需担忧本身的性命和主子的猜忌，但行之视你为嫡亲老友……小堂徽，试着信赖他吧。”

“哈哈哈……行之可贵恼羞成怒，小堂徽，你可了不得啊……”宁澹在一旁看着两人相处，目光欣喜。霍明铮于宁澹而言亦徒、亦友、亦子，宁澹也但愿霍明铮能过得顺心，但是霍明铮每次来看望他的时候都带着不解与苦痛，此次倒是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