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子[第2页/共3页]

探花郎父亲李杜师入赘将军府，对着个胸无点墨的老婆已是缺憾很多，就希冀着女儿偶尔能够做几首诗，唱几句词，有些女子该有的模样。但是女儿还是跟个毛小子似的，现在过了八岁也再不能由父亲亲身讲授，就给她请了很多学问高深的女先生，恰好女儿最讨厌那些装模作样的女先生，才一年时候就已赶走了十八个，此中几个还是被刘关雎给打出去的。

韩老夫人虚虚地点了点头，回屋憩息了。

柳初妍仓猝使唤着几个婢女将这一地狼籍清算了，行至老夫人跟前：“表姑婆，事已至此，你别气坏了身子。”

韩老夫人见是她，强压肝火，收了手。

李杜师和刘颂贤对于女儿的行动分外困扰，就想着不若趁她生辰宴，宴请金陵的泛博来宾，从中挑个刘关雎喜好的，合适的女人做先生。无需才高八斗，只要会念酸诗便可，最首要的是让刘关雎看扎眼了。因着李杜师对女儿的希冀日渐低下，对女先生的要求也低了，实在是无法之举。

二十六日一早，韩老夫人便在前堂，正襟端坐，令人备了荆条。

韩老夫人摆摆手：“妍妍，你不必替他摆脱。表姑婆体味你是甚么样的人，只怕比我这老太婆更看不惯这事儿。”

韩若愚呵呵着，开端搬先前想了一半的来由：“母亲，我也是看她们不幸，才收了她们。何况儿子一人在外，这个事儿，实在是，你也晓得。”

“对了，你表伯是后日返来是吧？山西的强盗都剿了？既然得胜了，如何会无动静传回？”韩老夫人惊奇道。

武康伯也返来了。

“他是个孝子？”韩老夫人满面调侃，忽而神情一滞，盯着柳初妍，“后日？你说他后日返来？你从那边听来的动静？”

“是赵大太太跟你说的吧？或者是赵家的小五？”韩老夫人自顾自给柳初妍找了来由，虽她未答，却已认定，摇点头，“赵家的人也都不是美意肠的，可着劲攀权势，一边还要踩我武康伯府一脚。可惜，可惜，你表伯不争气啊！”

“表姑婆。”柳初妍跨进门槛，一个茶壶盖子便飞到脚边，碎成了五六块，幸而躲得快，没伤着。

韩若愚的目光扫过柳初妍、云苓等，便至韩大太太面前，大太太面色不虞，眼底却难以置信又有些绝望，他竟没把人带返来。如此这般，老夫人可如何打他。

刘程怡的女儿也秉承了女将军的脾气，保家卫国，开疆拓土，而后效仿母亲招赘探花郎。如此，女将军府便有了个不成文的端方，嫡长女为将招赘，传承下来，并将第一代女将军的高贵风致发扬光大。

柳初妍送完赵大太太母女，便疾步回了清心居。平日里，老夫人的脾气便有些急，本日当着外人和长辈的面，再活力也只得压着些。待得他们拜别，老夫人定要发作。

大师伙听着韩若愚妥当的脚步声渐近，下一刻便奔到了老夫人跟前，高喊一声：“娘，儿返来了！”

“是吗？那，那两个女人去哪儿了？”

“表姑婆……”柳初妍确切感觉武康伯荒唐之极，被韩老夫人戳穿了便不再帮说话。

“劳表伯体贴，初妍很好。”柳初妍神情淡淡一福身，谢过。

幸而这时候那强盗之女已经刺杀了武康伯并且被制住，匪盗也招安了，只是动静未传到，不然柳初妍是真不能解释了。不过这时候，她便不语，以免多说多错，摆布韩老夫人本身都会找解释的。

韩大太太听着，幸灾乐祸地嗤了一声，声音不响，却清清楚楚地落入了韩若愚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