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坠子和[第2页/共4页]
她尽力摆脱穆景安的度量,问道:“那二叔领着的穆家军,不是穆家军?”
如果让旁人看到两人谈笑晏晏的模样,定然感觉这果然是干系极好的舅甥。又有谁晓得,两人一人在狠狠算计,一人在冒死防备?
难怪,难怪她和穆景安的联络在跑马会前就被堵截。
两人来到都城时,已经是时近傍晚。歇息了一夜后,第二日筹办进宫面圣。
罗纱想了想,还是让红绣将信拿了过来,筹办先大抵看看说的是甚么。
听到穆景安如此说,罗纱仿佛抓住了某处关头,问道:“那当时是跟着先祖走的人多,还是跟了太祖天子去的人多?”
“你可还记得,我曾经承诺他,等我们成了亲后要将一张图送给他吗?此次进宫,我还得将东西送去。”
“有甚么不便利的?”穆景安笑着,将她往怀里揽紧,“今后统统的事情都要你我共同面对,这件事,你也该当晓得。”
“那,那他们会不会有伤害?”
“那真正的图呢?”
她环绕住穆景安,贴紧他的胸膛,闷闷地说道:“没事,只要我们一家民气齐,不会有甚么事的!”
他的笑声通过胸腔传到罗纱耳中,降落而动听。
难怪历代都要让公主嫁入穆家,恐怕为的就是想让公主们重视着穆家的意向,也用那扯不竭的血亲干系来束缚穆家!
红绣见罗纱表示她将信先搁下、筹办从宫中返来再看时,便笑道:“女人,信是少爷写的。”
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人都防得如此之紧,那么长公主行事的低调,便不难了解了。
他将罗纱抱紧,蹭了蹭,喃喃说道:“若不是有这隐着的穆家军在,穆家怕是早已没了的。”
见罗纱松了口气,他又接道:“就连阿一阿二他们,也是明处的。阿隐,也只能算是半暗处的。”他遥遥指向屋外,说道:“我们总要有所防备。真正隐在暗处的,不会示于人前。”
谁知一见到内里的动静,罗纱就沉默了。
“御膳房刚送来的,热乎着呐。”领着罗纱分开的嬷嬷如许说道。
而穆景安自两人赐婚后,就再也没擅自向她递过甚么动静,看来也是想在那人眼底下低调行事,不再被那人揪住把柄。
现在穆景安将东西给了天子,天子方才同意罗纱进穆家的门。
罗纱听他话语中一向将她与他联络在一起,心中更加果断,极其当真地应了下来。
她进屋对着一堆的点心,内心想着昨日里穆景安的叮咛,稳住笑容硬下心来一口口吃进嘴中,又一口口尽力往下咽。
想到这儿,罗纱心中一下下地疼,像是有把钝刀,在她血肉上一下下砍下去。
“本来先祖那样做只是想保住将士们的性命,成果倒是他们感激先祖的一番苦心,沉心隐在那萧瑟之地,一代代传接下来练习着先人,保护着穆家。”他将罗纱紧搂在怀里,隔着衣衫点着她胸前的坠子,“这东西,便是现在历代穆家家主的信物。我给娘舅的阿谁,却也不是假的,而是当年太祖天子未即位前,穆家家主的信物。”
罗纱本来觉得此次来京只是为了谢恩,毕竟他们的婚事是由天子亲赐,现在经穆景安一提示,方才想起来,当时赐婚的时候,穆景安就提起另有张图。
偷觑了眼天子,罗纱看到他现在脸上涓滴瞧不出冒充的笑容,想起昨日里穆景安的话,满身由内而外一阵阵泛着冷意。
罗纱想起她们刚分开箐州的时候,阿二和阿三并没跟来,而是迟了三四日方才追上来的。想来,这事情,是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