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醒[第2页/共2页]

沈府…..

“海哥儿，你先别去打柴，在家陪着mm，我去一趟东巷麻婆子家。”曹氏有了决定说道。

曹氏已经一步跨了畴昔，“放着，我来。”

哭过一场后，坐在屋檐下吃粗饼子的顾十八娘温馨了很多，她小口小口的吃着，那扎嘴剌嗓子的粗饼子仿佛是人间甘旨。

也恰是如此，作为贫民的孩子，十八娘不但没有早当家的才气，反而性子文弱不谙世事。

“海哥儿！”母亲带着几分责怪看了他一眼。

顾十八娘眼泪又涌了出来，她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道：“如果能永久看着娘，十八娘情愿不睡觉。”

自从那日从山上摔下来昏倒后醒过来，这孩子变的更加沉默寡言了，并且时不时的发楞。

床前的妇人被她吓了一跳，“十八娘，十八娘如何了？但是头又疼了？”

十八娘这个名字就来自乳母之口，当时乞丐乳母正将半块黑饼子分红十八块，聊以安抚五脏庙，就顺口给她起了十八当名字。

妇人脸上带着笑意，眼角细细的纹路顿显。

寒窗苦读到而立之年才得个县令当的父亲，方才病死在到差途中。

麻婆子是这里驰名的神婆，顾海皱了皱眉，他是读书人，对于这些妇人们追捧的神汉巫婆总有点恶感，游移的说道：“不如再找大夫来看看…..”

顾十八娘抿了抿嘴，对着黄铜镜那张小小的带着几分稚气的脸微微一笑，镜中女孩子略有些惨白的脸颊闪现两个小小的酒窝。

曹氏点了点头，面上尽是隐忧，不止爱哭，自从那日醒了，白日里发楞，黑夜里恶梦连连，每早晨都又是哭又是叫……

顾十八娘依偎在妇人的怀里，迷恋的享用来自母亲特有的味道。

这类体贴的声音让她鼻头发酸，眼泪顿时泉涌而出。

“好了，十八娘，饿了吧，娘去给你端饭..”妇人笑着站起来。

“娘，我吃完了。”顾十八娘在屋檐下说道，一面站起家来清算碗筷。

“娘..”顾海小声说道，“mm更加爱哭了…眼肿的短长…..”

“过了午我就去找大夫来。”曹氏答道。

浓眉大眼带着几分虎头虎脑之气的少年手忙脚乱的扶住了木门，以禁止它收回咯吱的响声。

感遭到衣衿的湿意，妇人脸上闪现一丝笑，又有一丝无法。

现在是建元五年三月二十八，也就是说她回到了十年前，这一年她十三岁。

顾十八娘从镜子前几步跑过来，伸手抱着他的胳膊放声大哭。

错了，不是他们….

是的，娘还在，并且还要永久在。

顾十八娘看着她，没有说话。

妇人发笑，扶起她，伸手在她鼻头悄悄刮了下，“你用饭睡觉都跟娘在一起，难不成绩因为睡觉闭眼看不到娘就这么想了？那今后干脆就不要睡觉了。”

“娘..”顾十八娘再一次紧紧抱住她，感受母亲实在的存在，喃喃道，“我好想你…..”

“好了。”顾十八娘点点头，看向妇人。

入目是青灰的帐顶，这类料子的帐子，就是在他们沈府最困顿的时候，下人们也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