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哈哈[第2页/共5页]

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整齐的班驳的黑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

令我到底惦着江南了。－－如许想着，猛一昂首，不觉已是本身的门前；悄悄地排闼出来，

但杨柳的风韵，便在烟雾里也辨得出。树梢上模糊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要些粗心罢了。树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季的脚步近了。

路上只我一小我，背动手踱着。这一片六合仿佛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本身，到了另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我结婚那一年，才十九岁。二十一岁，有了阿九；二十三岁，又有了阿菜。当时我正象一匹野马，那能容忍这些累坠的鞍鞯，辔头，和缰绳？摆脱也知是不可的，但不自发地不时在摆脱着。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子，真苦了这两个孩子；真是难以宽宥的各种暴行呢！阿九才两岁半的模样，我们住在杭州的黉舍里。不知怎的，这孩子特别爱哭，又特别怕生人。一不见了母亲，或来了客，就哇哇地哭起来了。黉舍里住着很多人，我不能让他扰着他们，而客人也老是常有的；我烦恼极了，有一回，特地骗出了妻，关了门，将他按在地下打了一顿。这件事，妻到现在提及来，还感觉有些不忍；她说我的手太辣了，到底还是两岁半的孩子！我近年常想着当时的风景，也觉黯然。阿菜在台州，那是更小了；才过了周岁，还不大会走路。也是为了缠着母亲的原因吧，我将她紧紧地按在墙角里，直哭喊了三四分钟；是以生了好几天病。妻说，当时真寒心呢！但我的苦痛也是真的。我曾给圣陶写信，说孩子们的磨折，实在没法何如；偶然竟觉着还是他杀的好。这虽是愤恚的话，但如许的表情，确也有过的。厥后孩子是多起来了，磨折也磨折得久了，少年的锋棱垂垂地钝起来了；加以增加的年事了理性的裁制力，我能够忍耐了－－感觉畴前真是个“不成材的父亲”，如我给另一个朋友信里所说。但我的孩子们在幼小时，确比别人的特别不温馨，我至今还觉如此。我想这约莫还是因为我们抚养不得法；畴前只一味地责备孩子，让他们代我们负叛逆务，却未免是光荣的残暴了！

以约略晓得。采莲的是少年的女子，她们是荡着划子，唱着艳歌去的。采莲人不消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