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谈[第1页/共2页]
田建一声痛呼道:“此玉佩不能解先生之急,留之何用,不如就此摔去。”
毛遂笑而不语。
毛遂指着舆图道:“齐之五都,临淄,高唐,即墨,平陆,莒城,现在高唐已失,落入赵国之手,需待良机,收回高唐,如此齐国西南边向便有险可守,接下来当强兵以后,如伍子胥报父仇普通,兼并燕国,这时诸侯也无话可说,这是三世之仇,关乎道义,各国必不会脱手相救。”
毛遂一时惊诧,随后道:“殿下,遂愿受之。”
毛遂深深一拜道:“遂原是赵国上党之人,家道贫寒,听闻齐国有稷放学宫,乃是文风昌隆之所,遂是以长途跋涉光临淄,可惜遂身无分文,只得在城郊自行搭建茅草屋,自行居住。遂本贫寒之人,殿下高德,遂愿以死报之。”
“敢问先生这强兵一事如何停止?”田建迷惑道。
田建整了整服饰,跪坐下来,问道:“敢问先生可有甚么教我?”
毛遂笑道:“太子殿下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何谈第二步,第三步,时势时易,本日之秦赵强,一定明日不是魏楚强。”
当田建回到东宫之时,已是入夜时分。
田建双手相叠,拜道:“先生就教我,我田建必然洗耳恭听。”
未几时,舆图便被拿来了。
毛遂点了点头,径直坐了下来。
不知不觉两人畅谈很久,此时,已是深夜。
田建并未答话,而是解下腰间吊挂的美玉,递给毛遂,道:“先生可收下此玉,此玉传闻是蓝田美玉,代价令媛,先生可将它典当,以备一时之需。”
春秋三传对此事曾有争议,因为当时的民风是,家仇只论五世。公羊传以为国仇不受世代限定,左传反对。
毛遂正色道:“当此之时,自秦孝公变法,秦国有三世积累,百姓充足,兵员刁悍,名将辈出,以是齐国当中以秦国最强,赵国自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以后,灭中山,国土日趋增加,以是赵国次之,燕,魏,韩,楚四国中,燕国因燕昭王归天,国力日衰,魏国因邻近秦国,苦不堪言,但因兼并故宋国国土,国力略有些规复,楚国自从威王归天,怀王被害,国力弱退不堪,但因南边一家独大,也不成小觑。韩国最弱,齐国现在的国力只能与魏国相称,但齐国一无大将,二无锐士,与三晋久战之地比拟,齐国较着过分安宁。”
田建立即会心,对摆布道:“拿舆图来。”
“唏律律!”马车缓缓而行,田建在马车前面看着毛遂。
田建闻言一笑道:“先生,本宫有重振齐国之势,不知先生该如何教我。”
毛遂上了马车。
“那扩土何如?”田建问道。
“遂多谢殿下盛待。”毛遂打动道。
田建闻言点了点头,《公羊传·庄公四年》:“九世犹能够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毛遂转头,心中感慨万千,得此明主,平生幸甚!
“敢问太子,我教你甚么?”毛遂不解道。
“先生劳累了,这是本宫之错,我这就让别人送先生回府,不知先生现居那边。”田建道。
毛遂眼角含泪,道:“遂愿受之。”
田建故作惊奇道:“先生怎会如此贫寒,正如凤凰只居梧桐之上,先生大才,怎能居此寒微之所,本宫东宫另有房间,先生可往一住。”
推衣衣之,推食食之的事理田建还是很明白的,至于为何不给财帛,是因为当田建将本身贵重的身边之物给毛遂,比起财帛更能感动听心。
“如之何如?”田建不解道。
田建点头答道。
田建上前扶起毛遂,道:“先生言重了,得先生之高才,是我田建,乃至齐国之大幸,先生不必妄自陋劣,以先生之大才,故乡美酒,歌姬妇人,肉糜之食皆小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