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火烧画舫[第2页/共3页]
不就是芦苇荡嘛,一把火烧了不就好了!至于拿甚么来当火引?呵呵,她脚下这艘船,不是恰好吗?江上有风,的确天时天时与人和。
“我左妃表妹三年丧期都还未尽,他倒是暖玉温香活得欢愉,我倒想看看,李不凡为救爱妾,究竟能做到甚么程度。”
此番林子铭不远千里跑到大偃,大抵也是想坐山观虎斗,等李不凡跟焱军打得两败俱伤,他好动员部下水匪去将大偃城大肆洗劫一番,李不凡穷兵困马,带不走这一城财宝,可他倒是船只浩繁,且大偃与滨州间水路便当,他不坐收这渔翁之利当真是可惜了。
说完以后他又笑,笑容却有些苦楚:“明显就是一薄情寡性之人,偏你们一个个地对他痴心不悔,呵,真是傻得能够……”
司雨微微蹙了眉,就林子铭提起李不凡时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来重生返来后的靳月婉,定是又做了甚么事刺激到了林子铭。
“女人别乱跑――”,男人仓猝去追,刚追到船舷处她就停了下来,见她立在船舷边沿还倾着身子,男人顿时更加惶恐,伸出去拽她:“女人你别乱来,火势顿时就熄了,用不着跳江的。”
司雨被重重地一噎,倏一下从椅凳上站起,愤恚道:“林子铭!你过分度了!”
司雨定了定神,右手握着打火机,笑得有几分阴沉可骇:“来而不往非礼也,林子铭,哼哼,有你哭的时候!”
等她烧光了芦苇荡,看他们一群水匪还能往哪藏……
却没想到……
房间门蓦地被人踹开,一群结实的男人便端着水桶木盆冲了出去,司雨借机惊叫着从内里溜了出来,也站在舱内里,不时地催促着世人灭火。
千水舵建立以后便立了很多端方,他们在水路上设置了很多关卡,只劫财并不伤人,并且他们劫财也有很多讲究,南朝商船每艘他们都要查,发明犯禁物品直接将船劫走,若无犯禁之处,便意味性地收点银子当个过盘费然后放船走,而如果赶上焱船,那倒是二话不说连人带船都劫走。
虽不知何故,出身崇高的林子铭会**至此,成了千水舵的舵主,部下还领着一帮子的水匪,乃至还干出了挟制女子的事,然司雨并不惧他,因为她坚信,林子铭赋性不坏。
他的笑意不达眼底,似渗入着无尽哀伤,哪怕他活得再肆意萧洒,心中那一道烙印却永久没法抹去。
“他跟你甚么仇甚么怨,你要如许害他?”
究竟上林子铭底子不信赖李不凡会对这女人成心,她也不过是他为了征讨大焱而打出的一个幌子罢了。
两年前林子铭离京,以后便沿水路一向北上,直到滨州他才停下。
“怎敢称是姑息,现在这类时势下,我还能吃到这么丰厚的早餐,该说是托了表哥的福。”
司雨抿紧了双唇,双拳在衣袖里攥紧,她不能再等了,如许的机遇不会再有第二次。
他们的萍踪遍及六州,所劫银两不计其数,却没有官差前来剿匪,一来是南朝水军没有这个气力对于近万人的水匪,二来朝中有林素在,剿匪一事天然提不上日程,更何况千水舵每年还向朝廷交纳着岁税,朝中官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对不起。”
火势尚未雄起,内里船廊上已经传来水匪们的呼喊声――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用种怜悯不忍的目光望着他,想了好久才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实在他过得也挺惨的……也许还不如你。”
这无异因而囚禁了,真可惜,她司雨可向来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