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现场[第2页/共2页]

“就是，扫把星，克死了寻家统统的人，还克得丈夫身负重伤。”

官差从灰烬里挖出一些铁器废料，堆在空位上。

邻家的夏婆婆拄个拐杖，指着她家被烟尘熏黑的院墙和那几棵烧黑的桉树，惊悚道：“昨下午，我还见梁妈妈上街买了一桶桐子油，我问她如何买这么多，她说想治治家里干裂的木桶和一些家俱，用不完的，来点灯。还说明天想去谷家看看六爷。昨早晨就烧起了好大的火势，若不是我家院子与她家院子隔着一条冷巷子，只是烧坏我家几棵树，不然我现在只怕也到了阴朝地府。”

谷庭仪无话可说，没有证据证明是行刺。

吴妈妈强行拖着她分开。

寻香已经哭得没有眼泪，眼红肿肿地，神思恍忽地点头承诺。

“威武……”

……

天刚明，谷庭仪父子就来到了县衙，找邓县伊扣问两件案情。

谷庭仪官威不减当年，领着柏新和柏亭，雄纠纠地走进院子里。寻香赶紧跟着出来。一官差欲拦，邓大人回顾道：“让她出去。别粉碎现场就是。”

“六少奶奶，老王大夫给你煎了安神汤，我一向煨在火上，你喝点，歇一歇吧。”月鹃端来一碗温热的汤，只要她对寻香还保持着体贴。

离前次回门还不到十天，和梁妈妈那一面竟是死别。

暴虐的说话铺天盖地而来，寻香神采惨白，靠在断墙上，埋着头，已经哭不出来。

各种迹象表白，梁妈妈真的象是打翻了家里的油桶，而失了火。

“滚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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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望去，满目苍痍，残坦断墙还披发着昨夜大火后的余烬味。院中的一些花草树木，沾满灰烬，毫无朝气地随风摇摆，残墙下不是瓦砾，就是焦黑的砖石，那里还见获得梁妈妈勤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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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大人，这里有个铁筒，好象是装过油的。”

一分开废墟，街上又充满满了，那恶素的歌谣声，“寻香寻香，是个阎王，伤夫克亲，灾星是她。”

院子门口守着两个公差，不让寻香出来，怕粉碎现场遗址。

寻香和吴妈妈去了城南的小院。

“这是那院子的地契，固然成了一片废墟，但是那地契还在你名下的。这是你祖父和父亲，请邓大人出面，帮你重新补办的，你把它收好。说不定将来有甚么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