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暴露[第1页/共3页]
白鹭便也去一旁净了手,挑了桂花香脂在苏弦脸颊上细细涂了,见苏弦头发也有些乱了,便给苏弦重新梳了头,又拿了方才李氏赏下素银珊瑚梅花钗,按在了苏弦鬓角,当真是到处详确妥当。
本只是因着李氏的叮咛才蓄意顾问奉迎的,这会儿白鹭倒是至心的对苏弦起了几分顾恤:“女人不该如此的,奴婢是丫环,本就该服侍女人,另有那甚么红菱,听女人的话就做丫头都是个背主的,女人更不该拿她当姐姐瞧。”
眼看着红菱春眉都已经败下阵来,刘婆子也不得不仗着辈分,满面靠近的去拉了苏弦的手:“我的好弦姐儿哟,你年纪轻,只看有些人像是好的,便一股脑儿栽出来,却不知有句老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外头的,可不比自家人……”
白鹭本来便是个和顺良善, 观之可亲的面孔脾气, 这会这模样, 又让苏弦莫名的想起了在皇觉庵里受她顾问的日子,心下还当真渐渐安静了下来,也收了泪水,一抽一抽的重在锦凳上落了坐。
只可惜,现在的白鹭,还是断念塌地的站在嫡母那一头呢!
上一回苏弦方才进府时,对春眉白与鹭两个并无甚么不同,直到背面才因白鹭到处和顺妥当,这才垂垂靠近,并不像这一回般一来就偏袒的不加粉饰。倒让白鹭闻言都是一顿,生出了几用心虚。
苏弦进了主屋,对着这一屋子的人看了一圈,便丁点不记得自个昨日才任命了春眉普通,把白鹭推到了前头:“这是白鹭,太太给我的人,今后我的东西,都交给她来管。”
苏弦闻了闻,公然是白鹭惯用的桂花味儿,一时倒是颇感靠近,点头应道:“好!”
这个时候再提甚么叩首见礼的事就实在是太决计了,李氏嫌恶的瞧了瞧自个衣上的污渍,强自忍耐道:“不幸见的,如何哭成这模样,白鹭,快带女人出来清算清算!”
“刘婆婆!”苏弦瞧了白鹭一眼,有些仓猝的打断了刘婆子的自夸,接着又起家从拿妆匣子里拿了一枚手指粗细的红莲纹银镯子来,满面不甘心道:“这个便算贡献刘婶奶我一场,婆婆莫要再说白鹭姐姐了!”
李氏请崔嬷嬷来是花了大代价的,看在银子的份上,崔嬷嬷倒也非常客气,一进门便认错道:“未想到女人这般野性,倒是教太太受委曲了。”
如何说也是自宫里出来的人,李氏总要给她几分脸面:“无妨,只是这般模样,嬷嬷能够教好?”
真是太疼了!苏弦哽咽着打了个嗝, 便仿佛是站不住了一样, 腿下一软倒到了李氏膝上, 只哭的是涕泗横流:“世上再没人跟太太一样疼我了!送我丫环, 给我嬷嬷,教我端方,还给我这么都雅的的金饰衣裳穿!咳, 咳!您如何这么好呢呜呜――”
白鹭这才回过了神,赶快放动手里的金饰,拿了帕子几步跪到了苏弦跟前, 一面毫不嫌弃的给苏弦擦着眼泪口水, 一面轻声细语的哄劝着。
便连白鹭自个都是如此,就更莫提一边的旁人,春眉昨个还盘算主张要将红菱与刘婆子好好清算一番,这会儿便立即同仇敌忾了起来,嘲笑着对红菱劝道:“好了,你白鹭姐姐但是太太跟前的红人,女人又喜好她,你倒与她争个甚么?”
“恩。”苏弦灵巧的应了一声:“我只拿你当姐姐!”
隔间里的白鹭部下和顺,调了温水给苏弦净手洁面,以后又出去拿了一盒子香膏来,轻声道:“方才哭过了,就这么出去怕是要吹坏了脸,这膏子是奴婢的,委曲女人先拼集用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