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卖虫儿】[第2页/共2页]
几人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坐在树荫下的两个年纪稍大些的青年男人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
有热烈的处所就有中国人。
我收回蛐蛐罐,沉默退出店外。
但是,当邹月娥不徐不疾地揭开蟋蟀面纱的那刻,大元帅的仆人几近跳了起来,大呼一声我靠,“八厘!”
或许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以后的一个小时,我在市场里里外外问了个遍,给八百的有,给三百的有,更有甚者觉着我不懂行,竟要拿出五十块钱收。
围观的越来越多。
她这一嗓子,倒真喊来了很多看热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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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靖,我们换换。”邹月娥把她的花盆给我,拿过了蛐蛐罐:“我看你不太会卖东西。”
“掐就掐!”他捅了捅身侧的一个同窗:“还不让你那只大元帅尝尝手?”
我们去的是阜成门立交桥四周的一个小花圃,据卖鱼老板说,很多跟官园鸟市买了蛐蛐儿的人都会在这边交换一下,此中不乏有钱的款爷。与普通玩蟋蟀的人分歧,很多有钱人是靠这个打赌的,以是,若入了他们的眼,几万块钱都肯出。
中大哥板一愣,“……先看看。”他扒开柜台上的几张二手房图贴,稳稳揽过罐子,掀盖一看,眼睛亮了亮,“嘿,丰年初没见着这么黑的种儿了,挺标致。”
老板用蛐蛐探子拨了拨,神采非常对劲,“过过称?”
“是啊!够他妈凶悍的!”
邹月娥笑道:“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三万块拿走。”
呃,明显是八厘四。
叹了感喟,我非常记念之前在西直门的官园鸟市,那会儿,很多玩家儿抓了好虫儿后,都在鸟市最东面的平房边摆摊位出售,不消交摊位费,更没有甚么限定,自在度极高。
我跟邹月娥溜漫步达地走进了一家样貌比较正规的店铺。
这时,同桌的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撇嘴道:“姐姐,您说得也忒邪乎了吧?”
那人信心满满地把捧在怀里的罐子放到桌上,翻开盖子,用路边那种专门做探子的草拨了拨蛐蛐儿须子,传出嘎嘎鸣叫后,男孩看了邹月娥一眼:“大元帅是七厘二的虫儿,还掐吗?”
“您放心,绝对是好虫儿。”一旁的几个门生也围了过来。
正所谓但愿越大绝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