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讳莫如深的过去[第2页/共3页]
谢祈知她激将,并不中计,只望着她背影如有所思。
“当时我还太小,并不明白他言语中的深意。但是以后先君开罪问斩,再也没能见他一面,以是那句话竟成了他最后的遗言。我曾无数次思考为何他最后要对我和兄长留下那样的嘱托,一向百思不得其解,而刚才听公子所言,我俄然明白或许他恰是将阿谁奥妙藏在母亲的遗物当中。”
但是没想到谢祈面色凝重,将她扶起,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若诚如女人所言,那尊君留下这本佛经毫不是为了女人为她昭雪,因为这个奥妙不但不能对女人有所裨益,反而会为女人和兄长招来灾害,女人应将此事永久埋藏在心底,不成再将此事同别人提起。”
“而旧都洛阳早已被烧杀劫掠一空,昔日宫阙只剩残垣断壁。匈奴、鲜卑、羯、羌、氐相互厮杀,政权更替,民不聊生。朝廷数次北伐,却皆铩羽而归。”
“我们偷了两匹马,策马行至江边,又偷偷上了向北私运的船。我们躲在船舱里中,十天九夜才到了对岸,而待我们下了船才发明,北方的统统都与故事中的截然分歧,满目疮痍,饿殍各处,饥民或被胡人摈除为奴兼做军粮,即便幸运逃脱也无家可归,无田可耕,只能易子而食。”
如此,雍玉便果断了决计,先拿到那部经籍,再带着它去探听兄长的下落。
山野荒凉,雍玉沉浸在棋戏当中,而谢祈还是不疾不徐读誊写字。雍玉在书房发掘出很多父亲暮年留下的书稿,一字一划具是父亲亲手所写,她睹物思人,用心梳理浏览,就仿佛与父亲对话普通,期间若碰到晦涩之处便去处谢祈就教,此时才方觉谢祈读过的书的确浏览甚广。
谢祈蓦地昂首,深深望着她。
谢祈的指尖拂过柔滑的花瓣,开口道:“葵本是朝阳之花,东行西落,现在日渐傍晚,花朵应朝向西面,但是这一丛花现在却朝北,这申明……”
此时谢祈正站在一丛野草之畔,雍府别院中原种有很多珍奇的花木,但是多年无人打理早已荒凉,这巨大的花盆中的原生花木早已没法辩白,久经日晒雨淋,春草丛生,更不知那边飘来的野葵在此处生了根,蓬兴旺勃地开了一簇花。
“若真是如此,先君留下这个奥妙必是但愿有一日本相能够明白于天下,沉冤昭雪。”说到此处,雍玉慎重望着谢祈盈盈下拜道:“公子可情愿助我。”
雍玉未想到他所言如此凉薄,涌起的为父伸冤的热血如鲠在喉,明知所言并非无事理,但这些年只要有一丝但愿她便不会放弃,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端倪,想到此处她思路一转,冷酷道:“如果公子怕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为人之女,有些事却不得不做。”说到此处,便作负气独自回房了。
而雍玉垂垂沉着下来,细心机考,不得不承认谢祈所言并非全无事理,如此,便想与谢祈言和,只是那人现在整日在书房中抄经练字,或是左手执黑,右手执白,本身与本身对弈。雍玉三番几次想与他闲话,却一向找不到机遇。
父亲的手稿多数是前朝史实,谢祈也曾与她讲起过南渡前洛阳的繁华。那人对本身的畴昔讳莫如深,而他所描述的江北之地却如同一张旖旎的网,栩栩如生,缠绕在雍玉的每个梦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