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谁占了我的身体[第1页/共3页]
谢祈此番发明陆纪出入此处如入无人之境,并无人禁止,恐怕真的是与公主干系非同普通,便非常悔怨来的草率,万一他在公主面前提起此事,便免不了要打草惊蛇,提及来这十年中陆纪莫非真的没有发觉出昭阳宫中之人有甚么非常么?
昭阳殿居禁苑东侧,中庭彤朱,殿上立柱丹漆涂金,下有白玉,上镶明珠翠羽,檐顶有五色金龙,口含流苏,殿外池中有一株高大的珊瑚树。谢祈还记得那年他与身边的侍女捉迷藏,躲在树后,嬉闹间不谨慎折断一枝。是以树是外邦进献天子,元后心疼他见他喜好便将此树搬来他殿中,没想到如此等闲便被毁伤。贰心中惶惑,但是元后却并未惩罚他,而是悄悄命了能工巧匠将其修复。
谢祈天然晓得陆纪言中之意,忙点头道:“理应如此。”以后又弥补道:“公主面前也是一样。”
陆纪将腰牌交予内侍,自有一个小黄门来为他们带路,谢祈暗自腹诽道如此轻车熟路,莫非真的如坊间传言般与公主有甚么不成言说之事,想到此处不由一阵心悸。
与山秀商定好以后,谢祈在房中等了一会,薛简练排闼而入,本日便又是他每旬日需求吃药解毒的日子。薛简将新采的血海棠淹没在药中,谢祈端起盏以袖掩口,缓缓饮尽。
入了禁苑谢祈方觉仿佛隔世,廊腰缦回,宫墙盘曲,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处所,但是十年转眼,统统都似是而非,熟谙而陌生。
那女子闻言倒是神采一沉,未答话,却昂首深深望了陆纪一眼道:“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他将木牌立于一处花丛在前为墓碑,燃起火折,将那些落花燃烧在碑前,在心中默念,愿你往生极乐,来世再不因我而苦。
那尚宫叹了口气道:“本是罪身,哪另有甚么葬与不葬,不过是草席裹身,扔进太液池中去了。”
谢祈晓得陆纪既是君子,承诺他之事便必然会做到,便放下心来。陆纪传过殿中的一名尚宫,那女子谢祈看着有些面熟,想来约莫在他生前并未曾在殿中当值,现在垂目恭谨地立在陆纪身前。陆纪对她言道:“不知殿中可有一名唤作蓁蓁的宫女。”
陆纪见到她倒是恭谨施礼,浅笑道:“殿下。”谢祈也如梦初醒,赶快下拜。
陆纪眸色深深望了谢祈一会,开口倒是对那尚宫道:“你先下去吧,本日之事自不必同人提起。”
谢祈正欲开口粉饰几句,却俄然听得身后有一个鲜妍的声音开口道:“陆郎……?”
谢祈心中一震,倒是不语,薛简却叹了口气道:“实在我心中早已有所思疑,你究竟是谁,只是到本日方才恍然大悟,只是殿下或许有本身的苦处,不肯意说,我也便不会问。”
陆纪望了他一眼,看谢祈神采竭诚,开口道:“我承诺你,不与旁人提起,只是你与她见面能够,去处却不成逾矩。”
那尚宫语气笃定,不似作伪,谢祈从方才起便一向有种不好的预感,闻言巨震,乃至于失声,他竭力按捺心神开口道“却……不知她葬在那边。”
陆纪:“……”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天然”
山秀道:“那是天然。”
山秀得知他有体例能够拿到雍家那份记录,不但非常击节而叹道:“好!”
谢祈道:“双名一个蓁字。”
而现在残枝断口尚在,斯人已逝,谢祈站在殿外想起母后的音容笑容,不由有些怔怔。
说罢,便走入了暮秋的风中。
公主却嗔道:“你既来了此处,却也无人通报于我,这殿中之人倒是该罚。”说罢又有些猎奇地望着谢祈,托腮看了陆纪一眼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