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庶出之恨[第3页/共4页]

扶着刘氏坐起来，见她嘴唇干枯，忙去桌案上寻水，找了半日只在一只水壶里倒出些凉透的茶水，也不知放了多久；程爽儿皱着眉尝了尝，入口晦涩，上面腻腻的浮了一层油沫子，让人看了反胃。程爽儿知是下人奉侍的不经心，十九是被正房教唆的成心骄易，但眼下解渴要紧，也顾不得很多，端过那碗茶水，喂着刘氏渐渐喝了。

程爽儿出去时，只见一室冷僻，除了床上躺着的阿谁，屋子里半个奉侍的人也不见；更兼房内久不通风，氛围浑浊，药味饭菜味另有病人身上的病气掺杂在一起，熏的人头疼，春香一进门就干呕了起来。

“女儿明白，女儿情愿。”

才刚起家，看到门外出去的人，爽儿眉梢一挑，面上已是换了色彩，看着来人似笑非笑道，“我说如何来了半日不见姐姐，本来姐姐另有更首要的事去忙了。”

喝过水，又喘了会儿，刘氏的眼睛垂垂腐败起来，终究认出了本身的女儿，她开口叫着爽儿奶名，“是小霜？”

爽儿内心一沉，面上却仍保持着轻松笑容，“娘，柳将军尚未娶妻，当今虽只纳个侧室，但府里只要女儿一个，还不是和当家主母一样的？”

因而程老爷摸索道，“爽儿，你可听明白了，柳将军要娶的是侧室，并非嫡妻……”

“表妹，我正想你，你却撞到我怀里来，真是有缘。”

刘氏渐说渐低，程爽儿放在床榻的手已是紧紧握起来，鲜红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想到本身此行的目标，抬开端来，面上强装出忧色，“娘，女儿本日过来便要奉告您件丧事――爹爹已为我订下婚事，便是和京畿柳将军。”

程老爷向一旁望去，果见夫人孙氏一样面带忧色，遂点了点头，“女儿啊，可贵你如此识大抵，为父甚是欣喜。待你出嫁时为父定为你筹办一套丰富的嫁奁，不让柳府轻看了你……这几日你病着，未曾见了你娘，本日便去看看她吧，趁便也把你这婚事对她说了。”

后院的最深处有几间偏房，朝向不好，长年不见阳光，程爽儿的亲娘刘氏便住在这里。

帐子一撩开，劈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含混不明的味道，程爽儿清楚这味道是如何留下的，内心忽地升起一股激烈的恨意！

翠红听出爽儿话里的调侃，脸上便有些挂不住，讪讪道，“我是看二夫人睡着了才走开的――才刚是夫人叫我畴昔一趟……”

“娘，是我。”

翠红心内惶恐，口齿也不聪明了，结巴着，“大，大蜜斯，奴婢不敢……”

刘氏听了爽儿的话，半晌无语，只是不住堕泪。爽儿知娘这是让本身压服了，又温言安抚了几句，闲话些家常，看垂垂刘氏收了泪，又有些倦意，燕奉侍她睡了。

刘氏一愣，脸上公然暴露欢乐的神采，随即有些迷惑的模样，“传闻那柳将军年青有为，是清闲侯面前第一对劲之人，如何会想要……”握紧了女儿的手，“他娶你，但是做嫡妻？”

爽儿应了声，把身子向刘氏靠近了些，“这几日我不得过来，娘的身子感觉如何？娘不要只本身忍着，若感觉不利落了，您教唆不动翠红，春香过来时便奉告她，我自会设法求爹爹去请大夫……”

程爽儿知震慑目标达到，嘴角微微挑起，走上前似是亲热的轻拍了翠红的肩一下，又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走了。

因而程爽儿抬开端来，粉面上带了三分娇羞，盈盈道，“小妹前几日身材不适，多蒙表哥惦记，现已好多了。刚才见过父亲，他让我先去看我娘，担搁久了怕父亲指责，小妹就先行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