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法元中心魔 飞娘亦无功[第1页/共3页]
许飞娘心中讶异,这等自损心血,伤人伤己的术法过于恶毒,只是同门较量,何必出此毒手,五台门规之前便有一条,门中参议,不得用此功法,这法元失心疯普通和本身冒死,实属疯颠之举。当下也不好正面相抗,只把百灵剑召回近前,化为一片光幕,护着本身和司徒父子三人,一边口中喊话道:“法元,你这是何必?我等又非存亡大敌,莫非你的本领只能凌辱昔日同门遗孤不成?混元先师但是看错你了!”
许飞娘闻听,神采煞白,这师娘身份一向是其心中疙瘩,只因为之前混元祖师在日,固然大师都晓得她和乃师干系匪浅,不但是爱徒,更是爱妾,不过大师均不明言,及至厥后祖师坐化,临闭幕为道侣,然毕竟知者寥寥,何况这十多年来,也没多少五台昔日门徒将其视为师母来往,最多尊为前辈。不过这些天来,自从和赵坤元相逢,坤元今后代男女朋友相处之道对待她,到处保护,不时体贴,让她倍感庇护知心,便是转世之前境遇较之也远远不如,自但是然许飞娘也自我认定了赵坤元娘子、五台派师母的身份,哪晓得,本日法元所言又将其自傲狠狠一击。想到此处,一时羞恼,也不答话,祭起百灵剑就往法元攻去。
许飞娘面色不悦,心中恚怒,她固然也是多年修行,在混元祖师身边也常风花雪月,笑语撩人,但毕竟是个女儿家,怎听得这些腌?言语,何况多年前混元祖师坐化时,已明白和许飞娘结为道侣,在五台派便是师娘身份,法元当日也在当场,不是不知,这些年来虽不来往问安,但偶有碰到,法元也没失了礼数,即便不以师娘呼之,也执礼甚恭,本日见面却出言不逊,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乃斥责道:“法元,你不成无礼,健忘当日祖师坐化前叮嘱你不得难堪蒋师妹家眷了吗?昔日蒋师妹之事已然如此,何必咄咄逼人,你不去为她报仇,反害她家人道命,是何事理?”
二人又行陆地高涨、缩尺为寸之术,往前赶去,半晌即到,坤元表示许飞娘行法施诀,掩了二人身形。只听火线小树林中有人言语,二人近前观去,只见一青年男人,身形高挺,剑眉星目,五官漂亮,只是不知为何神情委顿,面色悲苦,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看不清样貌,身后还背负一个剑匣,形制长大,不似普通江湖中人所用防身之物。劈面是一矮胖和尚,豹头环眼,身穿一件大红法衣,手持一枝镔铁禅杖。只听那青年男人对和尚说道:“大师慈悲,即便不怜悯我父子孤苦,但也请看在归天老婆昔日同门的份上,帮我报此杀妻大仇,异日我父子但凭差遣,绝无牢骚。”那胖和尚桀桀而笑,说道:“昔日同门?她可曾念及我这个昔日同门吗?当日她不听祖师良言,违逆师命,背弃师门,和你这个小白脸私奔,害得我五台又无端牵涉很多仇家,两次峨眉斗剑,她也不为师门着力,跑到天山之上寒谷当中,和你这小贼恩爱欢愉去了,现在被仇家诛杀可谓咎由自取,现在竟然另有脸返来找我们替你出头,真真好笑,真真可恼啊!”那青年还要辩白,只见那和尚也未几话,把后脑一拍,抬手放出飞剑,便稀有十道红线,比电还急将那青年高低圈住,没法转动。那青年男人大喊冤枉,胖和尚哈哈狂笑:“真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自来投啊,你可知我削发前姓甚名谁?我便是当年为蒋三姑背信悔婚的何章,她看不上我何章也就罢了,违逆师命便是极刑,本日你父子落在我手,我便履行门规,将你们这对父子正法,如此也好百口鬼域路上一行作伴。”矮胖和尚犹自口中狂呼,不断痛骂,那青年被困剑光中只是瑟瑟颤栗,不住告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