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真水毒火战维扬（二）[第2页/共3页]

赵坤元正色道：“莫要胡言乱语，小觑别人。天蒙功行之高非我所能抵敌，当时乃是取巧，是他本身犯了嗔戒，迷了心智，借着上清祖师威灵显圣，方给他一下经验。不然便是极乐真人与之硬抗，也不过是在伯仲之间。”

许飞娘道：“这帮番僧所为较之魔道犹有可爱，妖法伤害平常兵卒，我等除之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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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有害将眼睛一瞪，开口经验他道：“无知孽障，为师怜你和我差未几的出身，将得自月儿岛连山大师的火经传你，往火线能化去猿猴外相，成绩根骨，不想反倒被你抱怨了。且先过来，吃我三百棍棒！”

当即师徒二人出账不提。

赵坤元呵呵一乐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贤人亦在大道之下，如何能肆意妄为？何况当年自商周争战后，贤人便不成临尘，便是平常天仙也不成擅自下凡，这已然是天规禁条了。今后莫要再作此无知谈吐，惹人笑话！”

满清八旗确是硬弓劲旅，战力远在浅显明军之上。不过南明火食稠密、兵源广漠，人数占了上风。相互对敌起码也在五五之数。若没有番僧毒火为助，李岩部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崩溃千里。不过现在赵坤元这位国师真人亲身坐镇，明军士气为之大振，不再畏敌如虎。

赵坤元道：“此非你之罪也。能将残存人马束缚集合，已是不易。妖僧邪法害人，罪过滔天，自有天下道门大德前去降服。你等好好筹办城防，勿要懒惰！差人去下了战书，三今后待我出城与他交兵，破他邪法！”

进了扬州城，与史可法、李岩等人汇合，李岩又劈面向赵坤元表陈军机：“落败失地，岩罪无可恕，然东虏非是真刀真枪与我军对敌，都是仰仗妖法害人。那招来的番僧，在阵前摆下几十数百面金锣，大家手持铜镲，当中批示之人，耸峙高台之上，将令旗一摆，金锣巨响，铜镲便喷出毒火，飞出伤人。这火也是奇特，任是金石土木，沾之便着，何况是我等血肉凡胎。军兵死伤无算，溃不成军。”

赵坤元乃欣喜道：“佛教便是妙手浩繁，到底是西来之教，哪有反客为主的事理。其教门做大不过是因我玄门分化，各自为政，天然被其趁虚而入。没有如峨眉这般与其沆瀣一气的不肖后辈，他那里敢公开掺合我中土人王之争呢？”

赵、许二人看他这个金毛猿猴，举止似人，状甚风趣，不由发笑。

许飞娘心中欢乐，嘴上确责备道：“你这孩子倒会拉大旗作皋比，莫要恶劣。昔日我五台固然师徒情深，然有些放纵，导致家声废弛，你师父深受其害。现在天然应当痛定思痛，勿再重蹈复辙！你也是有门徒的人了，岂能不放个好的模样？”

火有害忙欢乐礼拜。

喇嘛教远在吐蕃，昔年蒙元的时候也助纣为虐，靠着忽必烈的搀扶，为害中原。八思巴的弟子，唤作杨琏真珈的乃至于遍掘南宋诸陵，盗掘珍宝不算，复取理宗头颅，截为饮器。昔年其教下门徒所为，罪业滔天。不过仗着邪法狠绝，不惧因果，当世诸多汉家剑侠真仙又多以为此乃天道循环，不成禁止，皆存了自保之心。个别如风雅真人乙休那般的，反被同道所忌，折在本身人手里。幸亏蒙元气数也大为拖累，胡运不满百年，太祖天子顺天应人，驱除鞑虏，答复汉家基业，功莫大焉。”

闲话不表，史、李等人自去繁忙，赵坤元只叫火有害前来，问道：“你乃天赋火精天生，今后两军阵前恰好大显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