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春围猎马(一)[第3页/共4页]
蒲苌策马追上梁怀玉,梁怀玉看到只要蒲苌和鱼歌,蒲坚和苟云被甩出了很远,便勒马愣住,问:“你们如何来了?”鱼歌抱着马脖子对梁怀玉说:“姐姐可算停下来了,不然我得在这马背上颠死。”梁怀玉大笑,用马鞭指着蒲苌说:“她笑你呢!”蒲苌皱了皱眉,说:“无妨,等她风俗就好。”鱼歌闻言坐起家来,大笑着说:“就怀玉姐最坏,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苟云见到蒲坚要去马场,便说:“我要去!”世人看向苟云,苟云站了起来,站到蒲坚中间。席间梁夫人看着站在中间的两位少年郎,推了推身边的女儿,梁怀玉轻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向众位夫人说:“怀玉愿与兄长同去,特向各位夫人各位姐妹请辞。”蒲苌听到“怀玉”两个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梁怀玉便是他口中“骑术了得”的那小我。见鱼歌没有动静,蒲苌看向鱼歌问:“鱼小妹可愿同去?”
生逢乱世,鲜少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她穿越到乱世当中,能重生在文臣之家,故意疼她的娘亲。有明事理的爹爹,不得不说是此生之大幸!
午后的秦王府暖意融融,亭边的柳枝颀长透出些鹅黄,长廊边的的花树上透出几声鸟鸣来。≥经一冬大雪后的秦王府邸不但没有一丝冷落的气味,反而在花匠的打理下春意比任那边所都来的早些。鱼歌任凭江氏牵住,一言不摆布打量,极目看去满园都是开好的玉兰,紫的白的,一簇簇随长廊开到绝顶,仿若神仙居处。赞叹之余,想起《离骚》里“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一句,想起那位投江的屈夫子,心中顿生感慨。
蒲苌一脸正色地说:“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蒲坚晓得他是甚么意义,便跟着他一起去了后花圃走去,远远地闻声丝竹之声,蒲坚问:“姑母与众女客在花圃中,我们就如许闯出来会不会太无礼了些?”蒲苌想了想,一把拉住从小门处出来的女奴,让她去通禀母亲,扣问他和蒲坚能不能入内。
“我想我爹爹了……”苟云在一旁喃喃道,“爹爹长年在骑马带兵,身上最常有的就是马汗的味道,爹爹就连娘亲归天,就连我出世都不能赶回家来,在我三岁时就把我送到蒲家我姨母身边扶养,虽姨母待我不薄,蒲坚哥哥待我也很好,但是我闻到这个味道就会想起我爹爹来,我活了七年,已有四年没见过他了……”说着又哽咽起来。鱼歌听完心底难受,不知该如何安抚她。苟夫人若真的待苟云好,又如何会搞错苟云年善于鱼歌还是年幼于鱼歌?她若真待苟云好,如何会连很多根基的东西都不肯教给她?
秦王处,因鱼海来了,一众大人们要议事,便让孩子们散了去。蒲健叮咛蒲苌和蒲靓照顾好来府上玩耍赴宴的众家后辈,蒲苌让父亲放心。便带着一群孩子四散开去。强怀之子强延叫住蒲苌,众弟子出门去,蒲苌走在前面闻声有人叫他,回过甚来见是强延,便问:“你有何事?”
强延上前攀住蒲苌肩膀,说:“兄长,我心底实在想去遛马,又不好就如许走了,还望兄长帮我在我父亲问起时帮我挡挡,晚宴之前我必然返来。”
蒲苌说:“既无碍就走吧。”说着上前向鱼歌伸出了手,鱼歌有些不美意义地伸出版,被蒲苌一把捞到马背上。一旁的梁怀玉想起方才上来时记下的名字,便说:“既然歌儿与兄长同乘,那么云儿便与我同去吧。”话音刚落只见苟云站起家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不劳烦姐姐了,我与表兄同乘一骑就好。”梁怀玉收回伸出去的手,说:“如此……也好。”说完策马先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