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扶丧归葬[第2页/共4页]

老太爷鱼遵与老夫人共有七子十三孙，老夫人让各家把府上的孩子叫到了屋里，让统统孩子叫她一声祖母。老夫人笑着一一应了，拉着各家的孩子对他们说让他们谨守孝悌之道。见在坐的孩子不管大小一一点头，老夫人才让各家夫人领着孩子们下去，叫了诸子上前来交代后事。鱼歌和抱着鱼汐的江氏站在屋外，有一家的孩子问家中母亲：“娘，祖母会死吗？”那家夫人点了点头，那孩子呜哭泣咽哭了起来，站在院中的孩子闻声忍不住都哭了起来。

苻雄率兵从两山之间反击麻秋时，鱼歌拉着青鸾与苻坚坐在枋头的小丘之上，看着蒌蒿满地，芦芽尚短。鱼歌问一旁的苻坚：“苻坚哥哥，你背上真有‘草付应为王’的谶文吗？”苻坚略有些难堪，说：“有。”鱼歌玩弄动手上的芦芽，说：“我不信，你撩开衣服让我看看！”苻坚闻言僵住，此时只见小丘后走出一人，笑着说：“你今后但是要嫁给我的，如何能随便看其他男儿身材？”

后赵国灭，苻洪在枋头听闻此信后对前来禀告此动静的博士胡文说：“后赵国灭，冉魏尚未站稳脚根，可谓天时；枋头属军事要地，我据兵于此，可谓天时；我率众十万，十万兵士皆顺天意拥我为王，可谓人和！天意如此，可见冉闵慕容俊可指日屠灭，姚襄父子应如是。我取天下，竟比汉高祖刘邦还轻易些！”

鱼歌不依，问：“另有呢？”

蒲洪闻言大怒，说：“程主簿以为我蒲或人不配做天子？”

自此以后鱼家高低清算东西，鱼歌才晓得那日蒲苌送来的信里大抵是如何的内容。十一月，鱼家解禁，鱼家为老夫人出殡，其人数之多场面之大一时无二。等世人反应过来时邺城中的鱼家府已成了一座空府。

石鉴的召令传到枋头时，蒲洪调集部下众官吏，筹议是否接管任命。主簿程朴上前道：“依臣鄙见，蒲公不如暂与后赵媾和，然后效仿先贤，要求像诸侯各国一样分地而治。”

青鸾看着瘦了很多的女郎，心底难受，便答：“好。”

时朝堂之上，石遵欲诛杀都督冉闵，二人反目，冉闵命将军苏亥，周成率甲士三十人在快意观逮捕石遵。琨华殿中，石遵看到看着苏亥等人，大声诘责道：“朕身为天子，尔等是要谋逆不成？”

鱼歌远远地看着鱼荞，多年未曾见她，见她面貌未曾大变，但身形肥大面黄肌瘦的模样哪有半点年长她两岁的模样。看到鱼荞，鱼歌想起当年的事来，便对青鸾说：“我们归去吧。”鱼歌与青鸾回身拜别后，法度仓促的鱼荞停下来看着与本身隔着一条小河的鱼歌，眼中涌动着莫名的情感。看她们消逝在转角处后鱼荞抱着柴薪往小院走去。

鱼歌一把挥开苻苌放在头上的手，昂首嘟着嘴对苻苌说：“你就没有别的甚么要对我说的么？”

鱼歌不敢信，忙打断他道：“不会的，我会晤到你的，你还说过要来娶我呢！”

后赵朝臣姚弋仲本素有占据关右之意，见后赵天子石鉴命蒲洪镇守关中时心中便有顾虑，此时听闻东晋许给蒲家父子高官厚禄，便上书奏表愿替后赵攘除逆臣蒲洪。天子石鉴应允后，姚弋仲派第五子姚襄率五万兵众奇袭蒲洪，蒲洪迎头反击，斩杀姚襄三万多人。

石鉴不敢激愤冉闵，便在清除石遵翅膀后，担忧蒲洪拥兵自重，又诡计拉拢蒲洪父子对于冉闵，便调集朝臣问当如何应对，有朝臣上前说：“蒲洪拥十万兵马据枋头之地，不过是因为石遵不遵先帝遗命消弭了蒲洪都督关中诸军事之位，陛下如成心远调蒲洪等人，不如让他去镇守雍州等地。一来处理了蒲洪拥兵京外的威胁，二来也能为陛下守得一方安宁。”其他人皆不敢说话，石鉴思考再三，草拟诏命，任蒲洪为都督关中诸军事、征西大将军、雍州牧、领秦州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