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山雨欲来[第1页/共4页]

江氏问：“甚么不情之请？”

阳春三月，春意渐浓，蒲苌与蒲坚策马离京，在出城之时碰到梁怀玉与鱼歌两人，鱼歌头悄悄挽起，作男儿打扮，见到蒲苌与蒲坚兄弟，便勒马远远的问：“你们要去哪儿？”

鱼歌眼睛哭得红肿，说：“鱼歌不想听这些，师父奉告我，到那里才气找见你，等我长大了我想见师父时就骑马去找你。”

鱼歌应了，梳洗罢，回了江氏面前，江氏让奶娘把小公子抱下去，拉着鱼歌坐在榻上，对鱼歌说：“你现在也十岁了，每日在作男儿打扮在外边读书遛马，娘虽没甚么贰言，但你本身总该有些女儿家的模样。像你刚才那样，叫别人看了去，岂不是又要被人笑话！”

到了以后，只见一群匠人正在修建铜雀台，梁怀玉看到匠人修建铜雀台，马鞭往中间一抽，说：“无趣！”鱼歌了望铜雀台高十余丈，流光烁金，巍然若山，而匠人仿佛还在往上加着高度。便问：“铜雀台不是三国曹魏时就修起来了么，如何现在还在修？”蒲苌在一旁答道：“新帝继位，大兴土木修建宫台也是常事，算不得希奇。”

江氏说：“别整天跟混世魔王似的，在这府上人当着你的面虽没人笑你，但背后里呢，外人呢？别人看了会如何想？前些日子你和蒲家公子领着小厮在外偷着喝酒是如何回事？”

蒲坚答：“她身子不舒畅，在府中不能同来，故而只要我和兄长两人。”梁怀玉笑了笑，策马扬鞭，说：“既然都是去遛马，不如同行，看谁的马儿快些，能跑到铜雀台去！”

蒲苌策马赶上鱼歌，两人一起到了山谷里去，山谷间蓊蓊郁郁，没有半点寒冬以后的冷落气味。蒲苌见鱼歌逐步慢下来，跟了上去，鱼歌转头，问：“梁姐姐和蒲坚哥哥呢？”蒲苌答：“他们从另一边走，要和我们比谁先到山顶上去。”鱼歌昂首透过树林看山顶，说：“早知如此就不往山谷里走了。”说完策马回程，要另寻山路上山去。蒲苌在身后喊：“你就没现是我用心支开他们的么？”

鱼歌看她娇媚的模样调笑了半天，伏在那女奴的耳边小声说：“你生得真都雅，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吧。”说完也不管世人动静，径直去了娘亲的院子。

蒲苌有些不敢信赖，忙问：“你说甚么？”

鱼歌皱起眉头，说：“夏桀的瑶台，纣王的鹿台，秦始皇的阿房宫，哪一个不是终究随王朝毁灭就被一把火烧了的？与其花时候花精力去修建这些东西，还不如在乱世之间好好思考该如何使国力强大，一统国土。帝王一家强又有何用？藏富于民才是真正的乱世。”

那新来的女奴过来，闻声鱼歌哑着嗓子，有些哭泣地小声唱着歌，听着心底哀痛，打断了她对她说：“女郎，当歇下了。”鱼歌转过甚来，眼中面上满是泪，女奴惊了一惊，上前来用手帕给她拭泪，鱼歌拉住她的手，问：“你叫甚么名字？”

鱼歌坐在高处远远看着西平郡公府方向，看着街上欺街霸世的贼奴不在少数。看着近处乱风当中衣角与丝在风中翻飞，楼下仿佛有个青色的身影逐步攀上高楼来。好久，青鸾上了高台，为鱼歌系上披风，说：“女郎，刮风了。”

鱼歌最早抢占山头，面上满是埋没不住的欣喜和笑意，蒲苌与她一样，为她高兴。梁怀玉与蒲坚笑虽笑着，却各怀苦衷。下了山，到了城边见蒲法与蒲靓策马前来请蒲坚和蒲苌归去，各自道别，回了府去。

鱼歌眼中含泪，对江氏说：“女儿看上了母亲陪侍的一个女奴，想向母亲求了她去，让她跟在女儿身边奉侍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