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李代桃僵（一）[第1页/共5页]

江氏看着青鸾，厉声道：“青鸾，你可知错？”

她虽不常出门，也传闻过新帝苻生的暴行，颤抖着声音对江氏说：“夫人，青鸾愿为女郎去死，但青鸾不肯入宫。”

江氏看着她说：“你自幼跟在歌儿身边照顾歌儿糊口起居，最明白她的性子。也只要你，才气替歌儿入宫而不被发明，算我求你，代歌儿入宫去……”

两人声音不大，刚好能一字不落地传到苻生耳朵里，苻生放下批阅奏章的笔，喝来两人，赵韶与赵诲跪于台下，将方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关于新帝苻生，她还听闻：苻生爱看男女淫亵，常常喝酒时，便令宫人与近臣赤身交欢，如有不从，立杀无赦。苻生好活剥牛羊驴马的皮，看它们剥皮后在宫殿上奔驰。曾剥去死囚的脸皮，勒令他们下颌挂着脸皮歌舞。苻生所幸的妻妾小有忤意，便立即杀死，将尸身扔进渭水……

“那她是如何的人？她不过是在操纵你罢了，你醒醒吧！”苏南解释道。

苏北闻声转头，见是弟弟苏南，便问：“何事？”

鱼荞答：“我甚么都不想做，你不是想晓得你哥哥为何会为我所用吗？那你今晚半夜来找我，我便奉告你。”说完便走了开去。

第二天江氏发明时，青鸾已浑身生硬。江氏命人厚葬青鸾，不知府中另有谁能替鱼歌入宫去。正想着，俄然一个女奴仓促跑了出去，向江氏说：“夫人，家主返来了。”

关于新帝苻生，她还听闻：苻生出游阿房时，路上见有男女二人并行，两人面貌都很清秀，便让摆布拉住二人，劈面问：“你二人真是良伴，可婚否？”二人答复：“小民是兄妹，不是伉俪。”苻生笑说：“朕赐你们为佳耦，你们便可就在此地交欢，请勿辞之。”二人不依，苻生便拔出佩剑将兄妹二人砍死。

鱼荞回过甚，见到是鱼府上的家奴，回身便走。家奴跟了上去，不依不饶道：“你让我办的事都办好了，你甚么时候肯跟我走？”

苏南手握成拳，不明白哥哥是被灌了甚么迷魂汤会肯如许为鱼荞办事。正欲往回走，忽而闻声不远处有个娇俏的声音说：“弟弟倒是比哥哥脑筋清楚。”

动静传到长安，苻坚从练武场策马奔驰，一起赶往洛阳。梁平老不解，不明白苻坚为何俄然没了昔日的老成慎重，放心不下，便策马跟了畴昔，却只在去往洛阳的路上，瞥见苻坚连人带马翻到在地，受了重伤。

苏南见是鱼荞，回身欲走，却被鱼荞拦住。鱼荞说：“你倒是比你哥哥生得姣美。”

不出一月，苻生准了鱼海请辞，派了周成前来镇守洛阳。与此同时，还下了一份圣旨，让鱼海回京去做长安的京兆尹，与这召令同来的，另有一份让鱼歌入宫的召令。

心想着长呼一口气，还好这些晦涩的兵法她都不必看。

鱼歌说：“有何不当？”

鱼海佯装不知，赵韶立于顿时，说：“鱼大人，这但是欺君之罪啊！”说完面色轻浮，让人上前押了鱼海回京。

关于新帝苻生，她曾听闻新帝外出闲游，见一妇人跪伏在路旁，自称为强怀妻樊氏，为其子强延请封。苻生问：“你儿子有甚么功劳，也敢邀封典？”樊氏答：“妾夫强怀，与晋军作战而亡，未蒙抚恤。今陛下新登大位，免罪铭功，妾子尚在向隅，以是特来求恩，冀沾皇泽。”苻生闻言叱骂：“封典需由我酌颁，岂是尔等能够妄求的？”樊氏不识进退，仍旧俯伏地上泣诉亡夫忠烈。苻生大怒，取弓搭箭，一箭洞穿妇人的颈项，妇人抽搐几下便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