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簪花醉酒[第2页/共4页]
说着,折下栀子花别再羊氏女鬓角,轻拂过她发丝,边轻声说:“蜀国花已尽,越桃今已开。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你这浑身的气质,也就这栀子花最衬你!”
鱼歌度量着花,笑嘻嘻念叨:“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联袂同业……”
转过甚来,见三女人眉眼迷离,击箸而笑,与清河女人一道高唱《越人歌》,王徽之见状,操琴应和,羊氏女眉眼盈盈,笑着让女奴取了筝来,几人和而歌之。唱到悲伤处,三女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跑到编钟前取下木槌,边小扣编钟边唱到:
清河看着羊氏女欲说还羞的模样,道:“何必纠结这些!”说着从身后拎了酒瓶过来,刚要喝时便看到谢玄一行人掀了帘子大笑着走了出去。
伸手拿起桌上的锦盒,摇摇摆晃起了身,走到编钟旁,鬼使神差取下木槌小扣编钟,正要把木槌放归去,转过身只见谢玄拎着酒壶直勾勾看着本身。鱼歌心底一惊,笑问:“你这是做甚么?”
曲未结束,羊氏女带着侍女携秦筝走了出去。鱼歌刚来时坊中的伴计曾小声抱怨说这位“公子”来了四天,占着羊女人定的雅间日日喝酒高歌不肯走,羊女人姑息了四天,这第五天他们都不知该如何与羊女人交代。
谢玄见此人面熟,不晓得他的乐舞坊在甚么处所,便说:“走,带我们畴昔。”
世人面面相觑,谢玄拉着鱼歌手腕说:“我与三女人同车!”说完不管世人眼神,率先登上马车去。
原盼着女奴答说在屋里,却只听女奴答到:“三女人一早就出去了。”
伴计闻言退了下去。坊主一人站在暗淡的回廊当中,看着伴计的背影,转头对一旁的奴婢说:“走,去画乐坊!”
王徽之王肃之等人看只要谢玄不知,不由得愣了愣。谢道韫晓得鱼歌已有婚配,看着谢玄失态,便上前笑着拿开谢玄的手,说:“三娘客居山阴三年,总不能呆一辈子吧!”
谢玄身形不稳,鱼歌扶他坐下。谢玄拂开鱼歌的手,喝了口酒,喘着粗气问:“你要走为何不奉告我晓得?”
本来,早在谢玄出门之前,鱼歌便到了画乐坊,到了时闻声画乐坊坊主与那小坊主的说话,心底猎奇,便提早探听了过来。到了时,跟着店内的伴计一级级拾阶而上,走在点满红色灯笼还是暗淡的古楼内,待伴计为她翻开帘子,只见屋内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女子边哭边笑,喝酒高歌。
鱼歌不管清河神采,大笑着转过身去同谢玄说:“我们在这儿玩闹了半天,不如换个处所吧,好些光阴没去画乐坊了,不如同去玩耍,如何?”
“坊主,那人……”乐舞坊的伴计踌躇着问坊主这该如何是好。
谢玄摆摆手,说:“你无错,错就错在你我生不逢时,有缘无分。”鱼歌刚想问何出此言?只听谢玄持续道,“阿姊走之前奉告我你在秦地已有婚配人家,父母之命难违,媒人之言难却。你我之间,就如许也挺好!我对你的敬慕之情,我会一一收进心底,不诉与旁人听。”
鱼歌嘻嘻笑着,一侧的谢玄闻言只觉五雷轰顶般有点发懵,不由得紧紧攥住鱼歌手腕,问:“你要到哪儿去?”
鱼歌看着他不说话,谢玄叹了口气,看着火线说:“你迩来常唱的那首曲子,仿佛从未唱完过,你可愿唱与我听?”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栀子花,痴痴地别在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