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鱼食蒲（一）[第2页/共4页]

女奴支开窗户，见院门边转出去一群有说有笑的公子，走在最前头的就是谢玄，因而对鱼歌说：“是少公子来了。”

鱼歌眉头紧皱，缓缓道：“子曰：‘人无信，不知其可也。’我还是不去了吧！”

苻坚笑道：“我是坚头，幼经常到府上玩耍的，老翁竟认不出我了吗？”

苻黄眉闻言心底腾起一股肝火，跪倒在地，道：“臣不敢！”

鱼歌挥手道：“去就去！谁怕谁！”说着抬脚就走，王家诸子见状，纷繁笑着随后，鱼歌走到院门边，俄然顿住脚步。

苟云喜不自胜，低着头轻声道：“云儿统统听姨母安排。”

王肃之在一旁道：“你这都有一年多没同我们一起出去……”

老管家见到苻坚，有些认不出面前人，迷惑道：“你是？”

大殿当中，文武百官早已齐聚，世人闻声鱼昭仪与陛下同来，皆低首敛眉，不敢出一言。这一年当中产生的事，世人皆有耳闻，没人能想到暮年间坊间传言才高出尘桀骜不驯的鱼小妹竟是如此枉顾礼俗心狠手辣之人。

谢玄盯着她半晌，问：“你抄完了？”

苟云闻声那句“今后你但是要嫁给文玉的”一时羞红了脸，讷讷道：“姨母……都晓得了？”

谢玄见鱼歌屋子的门被女奴合上，抚掌哈哈大笑，王徽之见状，问道：“三女人的‘四书’还没抄完？”

鱼海睡梦入耳见“东海王”三个字，恍忽中觉得旧友苻雄前来，笈着鞋子披着外袍便往外跑，到堂前见到苻坚，只感觉恍忽。

谢玄坐在石凳上，大笑道：“如果好好抄，早就抄完了。只是时运不齐，她人又蠢了些，抄好的文不是睡着时不谨慎打翻砚台给污了，就是晾在院子里被雨给淋了，再么就是被不知从哪儿来的猫儿给抓成了一团，哈哈哈……”

苻坚回府，远远见到门边立着一个身着绿罗裙鹅蛋脸柳叶眉袅娜娉婷的女子，正猜想那人是谁。走近了才发明那人恰是苟云，因而翻身上马，笑道：“一年不见，云儿都长成大女人了。”

半夜里，一阵冷风穿堂过，苻坚醒来，摇了摇梁平老，对他说：“走，去洛阳！”

苻坚到了苟夫人房前，苟夫人拒而不见，苻坚也不强求，只等母亲气消了以后再来存候。当天的宴席上，只要苻坚的几位兄弟为他洗尘庆功。推杯换盏，酒至酣处，世人酣醉而归。梁平老晓得苻坚已交出兵权，今后本身不能常常与他相聚，酣醉，不肯归去。

苟云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苻坚见状，问道：“母亲呢？”

苻坚道：“姚家与苻家势不两立，臣身为苻家先人，斩杀姚襄实乃分内之事。现在大仇已报，臣理应交出兵权，为陛下调派。”

鱼海喝着茶，问：“你想问的，但是鱼歌的事情？”

苻生冷哼了一声，并不叫他平身。这时，只见苻坚走上前来，苻生见状，问道：“如何？东海王也要请封？”

见殿中无人再说话，苻生起家退朝，搂着鱼荞走了出去。

几人打趣半天，告别了鱼歌，走了出去。鱼歌看着他们背影消逝在花径深处，悄悄叹了口气，回身回屋，铺纸研磨，提笔持续誊写四书。

众将闻言，将姚苌押了上来。苻生命臣人解开姚苌身上的绳索，拔出剑来一步步走到大殿当中，对姚苌说：“姚苌！名字里同有一个‘苌’字，还真与献哀太子有几分相像！”

苻坚不睬他，摇摇摆晃走了出去，命马奴牵来了马，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苻坚恭谨道：“陛下容禀，臣无功可请，臣上前，只是为了交出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