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先太后殁[第2页/共2页]
苻坚一顿,问道:“那依母后的意义,朕该如何?”
苻生在位时,其母强氏见苻生残暴屡劝不止,早生出了让苻柳替代苻生,以保全苻秦江山的设法,却不知早在苻柳自作主张调派参军游说凉国归附,又给凉主张玄靓送去手札,迫使凉国称藩朝贡之时,苻生便对其有所防备。因而趁左光禄大夫强平劝谏本身缓刑崇德之时,凿杀强平,敲山震虎,剪去太后羽翼,使苻柳不敢轻举妄动。
苟太后夙来晓得本身儿子甚么本性,若他肯,本身何必逼他结婚,乃至母子之间隔阂,只感喟道:“天子,你莫要胡涂,将这江山拱手让人。”
帝后才大婚不久,嫡子尚无下落,却俄然冒了个庶宗子出来。阖宫表里从未传闻过苻坚有通房妾室,更遑论庶子。
云兮看着他背影,将想说的话说了,想起先太后强氏他杀在面前的景象,她就止不住浑身发凉。本来她感觉苟云只是禁足,惩罚太轻,想见强氏问她该如何图之,强氏却称病不见她。她还记得强氏差人来唤她,斟茶与她对坐,缓缓说:“我听闻,那孩子仍活活着上……”
说完苻坚要走,云兮在背后说:“先太后之死与我无关,她是服毒而亡,想嫁祸于我,还望陛下早做防备。”闻言,苻坚抬脚,分开了云熙宫。
云兮惊觉不对,又想到强夫人从不再本身面前自称哀家,本日各种,都透着诡异。云兮起家欲走,却被强夫人拉住袖子,只听强夫人说:“罢了……我已是将死之人……她若还活着……你若还能见到她……烦请你替我向她传达歉意……终是我苻家对不起她……”
“怎会如此?”苟太后大惊道:“她本日可曾见过甚么人?”
没曾想远在边关的苻柳投鼠忌器,按兵不动,却给了苻坚苻法兄弟可乘之机。现在大秦改弦更张,苻坚杀暴君苻生自主,改天子称呼为“天王”,秦国帝位由苻健一脉转为苻雄一脉,而本来高祖苻健在位时封赏的王公们,十足从王爵变成了公爵,自是对苻坚不满。
女戎战战兢兢道:“太后容禀,奴婢为先太后送药时,先太后已身亡多时……”
现在苻坚命苻柳返回长安为强氏筹办后事,因苻柳本是高祖天子嫡子,诸公皆劝其慎重,担忧苻坚图谋不轨。毕竟苻坚其人,连苻法都未曾放过,固然世人皆言苻法之死是苟太后所为,但苻坚身在帝位,若无他答应,苟太后擅权干政,也不敢对朝臣动手。
苻柳依制为先太后强氏停止葬礼,出殡当日,邓羌领着苻丕遥遥一拜,苻丕不解,问到:“叔父,我们为何要如此施礼?”
强夫人也不讳饰,悄悄道:“她本是故交之子,她入宫时,哀家沉沦于丧亲之痛,得空过问其他,乃至于在苻生摧辱她时未能护她全面,是哀家之失。”
苻坚早推测太后会来,缓缓道:“太后不是早就劝朕早日开枝散叶吗,儿臣现在已及弱冠之年,长年在外交战,有一庶宗子,何足为奇?”
长乐宫,晓得强氏身故的苟太后也是一惊,唤来女戎问:“你可知罪?”女戎闻言跪下,只听苟太后持续道,“你夙来慎重,哀家才让你给强氏送药,本欲缓缓图之,现在强氏身故,世人若言陛下身居高位却不善待高祖遗孀,难道哀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