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两姓联姻（三）[第2页/共4页]

见梁怀玉无动于衷，喜娘又将方才的话反复了一遍。见她仍旧不为所动，站在屋内的一个女奴跪了下来，边落着泪边说：“请女郎换衣吧！”

苻生再返来时，见梁怀玉不知那里翻出了一把剪子正欲寻死，也不顾浑身是血上前劈手夺下，将她的手反扭到身后，扯着她扔回到喜床上，抚摩着她背后的鞭痕，一时也和顺下来，拥她入眠。

梁怀玉闻声“婚事”二字，跌坐在地上，拉着浑身狼籍的梁夫人，对梁安说：“你为何不打死我？还是怕打死我了没法跟那些人交代，就丢了你梦寐以求的繁华繁华？”

鱼歌早上醒来时已是巳时，起床看到大雪落了满院，心底欢畅，就换了衣衫素锦顶着大氅满心欢乐地往谢道韫屋子里走。女奴端着袖炉为鱼歌打着伞跟在前面，才进小院就闻声院中有争论之声。鱼歌因而让女奴收了伞，站在回廊上，等里边歇了声气才出来。

云兮见女郎终究肯开口说话，一时又是喜，又是悲，落着泪答：“似是迎亲的步队来了。”

直到傍晚，屋外雪仍旧下个不断。鱼歌与谢道韫微醺，谢道韫杵着脑袋看着火盆里的炭火呆。

看着屋外扑簌簌的落雪，忽而听到谢道韫对一旁的女奴说：“去，到屋里帮我把我的青梅酒取出来。”

谢安跺着脚说：“我离产业兵去！死在疆场上也不返来！”

东晋，大雪。鱼歌坐在小屋里，看女奴往炉子里加了炭，止不住问：“东山居士真筹算把令姜姐姐嫁给王家二公子？”

梁怀玉惨笑着，说：“你信不信，我就算死，也不嫁苻生？”说完，不等梁安有反应，一头撞在院中的石缸上。待再醒来时，怀玉头上包着纱布，万念俱灰。本一心求死都死不成，现在醒来，更像行尸走肉般，一语不。

苻生所料没错，在大婚当晚，确切有人潜入淮南王府意欲置他于死地。

梁怀玉不知“一宫之主”为何物，讷讷地问道：“可惜甚么？”

梁安冷哼一声，道：“混闹！”

梁怀玉鼻尖缭绕的满是浓厚的血腥味和酒味，忍不住落下泪来。

谢道韫制止道：“腊月忌尾，可别说这些混账话。”见谢玄不答话，谢道韫又说：“我也不想嫁给他，只是婚姻大事，自古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阿姊也不例外，懂吗？”

梁怀玉被梁夫人拉着走到门口，只见梁安满面怒容，负手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她们。梁夫人一时愣了，刚想开口便被梁安一鞭子打翻在地。怀玉看着父亲拽着母亲头将她一起拖到院中，用手里的马鞭打得母亲直叫喊，忙上前去拦，挨了她父亲一鞭子。

梁怀玉闻言，心底更是哀戚，感喟道：“是啊，都是命。”

谢道韫笑道：“如许美的雪天，这雪景没人共赏实在可惜了些。”

梁怀玉闻言心底吃惊，看着她母亲说：“娘，你去求一个不相干的人带你女儿私奔？”

正想着，忽而闻声谢道韫说：“前些日子我听闻你向谢玄告别？”

下山的路上，鱼歌骑在马儿上问：“若我回胡地去了，你可会想我？”

正说着，忽而听闻门锁被翻开的声音，云兮闻声声音跑了畴昔，才见梁夫人偷偷摸摸地走了出去。月余未见，梁夫人比梁怀玉肥胖得更短长些。梁夫人仓猝走到梁怀玉中间，见梁怀玉指尖绕着梢，对着铜镜正呆，心底痛极，抱着梁怀玉就哭了起来。梁怀玉不为所动，任她母亲抱着，嘴角抽搐，对着铜镜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