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师友重逢（二）[第3页/共4页]

鱼歌想起能被谢玄骂做“傻货”的也只要王凝之一人，心底俄然有些替谢道韫焦急，道：“我也不懂，只是，姐姐如故意上人，为何不奉告府主呢？”

百里卿鹄不睬会她，只坐在坐上渐渐品茶。想起两月前他在鲁地获得苻苌中流矢而亡的动静，紧接着江湖中便有很多死士往长安堆积。他冷眼看着这些变动，终究在一个傍晚后迎来了一名客人，而那位头戴斗笠策马前来的人，恰是当年的故交鱼海。

鱼歌捡了一枚棋子落到秤盘上，与谢安对弈，口中说：“三娘不太明白，府主为何将令姜姐姐许配给了王家二公子凝之而非其别人？”

鱼歌自言自语道：“不然我父亲为何不让我归去？”

百里卿鹄说：“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只是这些日子，要在府上叨扰了。”

鱼歌见她哭着不说话，想到初见谢道韫时，屋中宝贵之物尽毁谢道韫一点不心疼，却为了一床琴跳出来不准毁了那琴。坊间素有传言说王徽之与谢道韫两人琴艺相称，两人各执一琴，两琴一文一武，出自同一名斫琴人之手。并且谢道韫夙来爱习字，并非是她字不好，而是她练的字，与鱼歌初度在乐舞坊所见王徽之记录《山鬼》一曲时所写的字，字形，字韵几无二致。这些所表之情意，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难伸谢安竟看不出吗？

谢安让人奉了茶来，鱼歌再次入坐，拿着信苦衷重重地问：“师父，秦地是不是生了些甚么事情？”

现在还是踏着雪往回走，苦衷又多了一重。

鱼歌心入彀较，不知如何作答。思虑间，只见一个影子逐步走近了她，鱼歌抬开端来，瞥见面前人，大惊道：“师父！”惊奇得站起家来。

鱼歌不解，口中固执道：“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可令姜姐姐和子猷兄清楚是两情相悦！府主就如许拆散了他们，是不是过分度了些！”

她劝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毁了琴，看她跌坐在地上，低声抽泣。心底只感觉心疼，低声劝着，任她抱住本身哭了半天。等她睡着，她才走出谢道韫居住的小院，走了归去。

百里卿鹄不解，问：“为何？”

鱼歌有些宽裕，坐到棋桌旁，说：“蒙大人相问，三娘有事一事不明，特来向府主就教。”

鱼海没想到百里卿鹄会问起鱼荞，想起前一次在府中见到鱼荞，还是山阴城王家的公子到府上求取青鸾时，他从到客堂访问客人的路上远远地瞥见鱼荞单独抱着柴薪往独居的院子里走……

谢安头也不抬，说：“三女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百里卿鹄看着远方，说：“他有别的事情要忙。”

鱼歌落下一子，说：“是三娘无礼了。”

谢安不解，终究在府中得知鱼歌和谢道韫义结金兰之事时悟出了一二，在确认三女人就是鱼歌后，心底便明白了是如何回事。

玄服女子嗔怒道：“如何不叫二师兄去？”

鱼海因而向百里卿鹄说：“小女尚安好，不知百里兄为何俄然提及？”

女奴见鱼歌返来，忙上前来问该如何是好。鱼歌让女奴请大夫去谢玄屋中候着。待女奴走后，鱼歌上前去将身上的鹤氅解下披谢玄身上，问：“你在这儿做甚么？”

鱼歌走进屋中，见屋内灯火透明，谢安正坐在小几前单独下棋。鱼歌上前，说：“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