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八章[第2页/共3页]
看到建元帝就这么停了下来,尚止肃立原地,“回陛下,恕臣痴顽,此事与贵妃何干?”
这是建元帝第一次提及要立惠贵妃为后。
“止儿你这又是何故?”建元帝赶紧将尚止扶起,“今儿个你们这一个个地来认罪,是为何啊!”
“回皇上,包大人所弹劾沈大人更调罪证一举,乃臣令沈大人所为。”尚止虽是认罪,语气却与惠贵妃一样毫无愧意,且还多了些理直气壮,“日前,臣曾因病有访院判大人一举,刚巧遇见大理寺右寺丞顾淮顾大人去院判大人处取证,有幸一见院判大人的诊治手书。”他慢条斯理地陈述道,仿佛真的有那么一事普通。
“陛下,臣妾不想陛下难堪啊!”惠贵妃倚着建元帝,脸上已是泪语涟涟,“妾身庶弟之案已下了定论,包大人一时不忿上折,惹了陛下不快,伤了龙体,此为妾身一罪;沈大人乃朝廷肱骨,如果是以惹得陛下与沈大人伤了君臣之道,此便为妾身之二罪。”她的泪盈满了眼眶,令建元帝好一番心疼。
袖中长长的指甲已深深地堕入了掌心,惠贵妃垂眸,“臣妾依陛下就是,只望陛下莫要为此气伤了龙体,不然便是臣妾的罪恶了。”
建元帝听此一言,也没半分帝王仪态地便倒起苦水来。“本日早朝,那大理寺右少卿托了乞假折子,朕本也没有多想,但是早朝后,朕回建元宫时便于道上瞥见玄褚竟和一名宫人闹了起来。”
惠贵妃却还是对峙,她给旁的人使了个眼神,当即便有宫人想从之前藏起奏章的人手中取走奏折,却俄然被人率先抢走了那封奏折,只见三皇子笑嘻嘻地看着惠贵妃,“贵妃娘娘,我可记得这里头是大理寺右少卿包知先弹劾刑部左侍郎沈麟,我倒还真不知,这包知先算贵妃娘娘的甚么亲故,又如何还得借你的势才好去告沈大人呢!”
沐恩寺人拿着折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建元帝细心机考了一下,衡量了一下都察院御史们口炮的战役力,最后堵上了还想说甚么的惠贵妃的嘴,“爱妃,这奏折不能进后宫,朕晓得你担忧朕看了奏折会发怒,朕承诺你,不看就是了好么!”
这话一出,建元帝才认识到他们还杵在乾元宫门前,大庭广众之下,帝王脸都不由一糗,便好声好气地哄惠贵妃回了凤栖宫,再三言两语让尚玄褚走人,方进了乾元宫。
“闭嘴!”建元帝被尚玄褚对惠贵妃这么不客气的一番话气到了,赶紧揽住本身的神采都白了的爱妃,“你如何和贵妃说话的!”
尚止接过奏折,悄悄翻开,视野从奏折上方略过,脑筋里却快速地思虑起方才建元帝提及的立惠贵妃为后的事。
“贵妃娘娘这话真风趣。”尚玄褚可不怕这个在后宫里头一手遮天的白莲花惠贵妃,“你连你庶妹相公都要担忧,人家弹劾朝臣的奏折都要管,哟,你这心可真宽广啊,全部后宫都不敷你管的啊!”
建元帝刹时便被敬爱妃子的委曲融成了绕指柔,他赶紧将惠贵妃扶了起来,“惠儿千万莫要这般,你是朕的爱妃,你欲如何便如何,若朕之人都没法仗势妄为,那朕便妄称了朕!”建元帝向来是将护短停止到了极致的人,他扶起了惠贵妃,“爱妃毋需多思,你的亲故受了委曲,便如同朕的亲故受了委曲,不管是状告何人,朕定会秉公措置!爱妃毋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