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3页/共3页]

保罗没有听；他盯着路易斯背后庞大的画，眼睛发直。那是墙上的挂毯，是他从一个神神叨叨的家伙手里买来的。这东西常常自发地响起波浪声，画中巨型章鱼的触手也常在画内摆动。可这章鱼向来没像现在如许：它的触手上有玄色的尖刺戳了出来，而长长的触手已经探向画外了！

这一刀刺得非常有水准。薄而狭长的刀身从怪物的鼻梁直抵口腔、刺穿了下巴，终究刀尖抵入喉咙，这才因为刀身长度有限而停止了活动轨迹。

路易斯对当初同盟国的七个州有成见。他父亲地点的那支军队在与南边军队的初期交火中全军淹没，尸身沉入了密西西比河。固然战役早已结束，可路易斯仍旧架空他们；乃至，除非他接到任务要去南边，不然他不会踏足那片地盘。

路易斯将手中餐刀调转，指向保罗的嘴巴。“你闭嘴，听我说。那火龙皮肤厚得令人咋舌，是我前所未见。我不得不卸掉一座路灯底部的螺丝，用整座路灯为兵器去砸晕它，以后挖出它的心脏。因为这件事，有人说我是本世纪最强大的驱魔师，可究竟上……”

路易斯擦了擦手和刀具，安静地像是刚切了个生果而非怪物。他重新坐下来，持续之前的话题：“我的程度离顶尖还差得很远。”

“我晓得了。”路易斯把剩下的酒喝干，安静地说。

“可你需求有人陪。你的脾气需求收敛，另有你的力量。”其别人都散开玩闹去了，而保罗仍在尽力劝说他无动于衷的年青朋友：“不过，教会的做法我不附和：他们总想着用德高望重的人来束缚你，不吝让老年人远行而来。可你需求的是一个熟谙你、体味你、经心全意帮忙你的人。”

“没这回事！以上帝的名义赌咒……”

他的话俄然停了。坐在墙角的人模样高耸，吸引了路易斯的重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