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较量[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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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当真是如此，这事便险多了。

苏妤的目光在苏澈与月栀间一划，含笑说：“长姐先替你照顾着她了，你别误了闲事。”

贺兰子珩迷惑更甚，凝神问道：“查着甚么人了？那边不对？”

苏妤笑而一叹：“是。畴前犹踌躇豫的，对谁也不好。”

这便是灯会上与苏澈一起的那女人，怨不得瞧着眼熟，原是端倪间与娴妃有三分像，苏妤一时没往这处想罢了。这女人名唤月栀，一向住在映阳。娴妃说她亲生父母走得早，是由族中别的长辈带大的，前些日子寻了门婚事，可那一边的父亲也刚好这时候归天了、那人便赶回了锦都。长辈们一时都拿不了主张，干脆让她到锦都来，让这在宫里的堂姐给做主。

未至门口，有寺人入殿禀说：“禁军都尉府沈大人、苏大人求见。”

没有多问她那客人是谁，若不是宫中嫔妃，想来便是她家中女眷进宫来拜见，除此以外再不会有别人了。二人便布了棋局，悠悠哉哉地下了一盘棋，下到一半娴妃便笑了：“有日子没下次，此番你的路数倒是清楚明白多了。”

月栀刚要点头应下，娴妃却道：“谁说我要留她在月薇宫了？眼瞧着是定下来的事，她要嫁畴昔的。要留在宫里陪侍，也是去你绮黎宫，今后她便是叫我堂姐，也还得叫你一声长姐呢。”

“陛下恕罪。”沈晔寂然一拱手，“查……倒也查出来了，只是臣始终感觉此事不对，故而未敢等闲禀报。”

边下边聊，不知不觉间就已是晌午。宫娥挑开帘子，朝二人一福，又向娴妃禀说：“娘娘，堂蜜斯来了。”

娴妃这才觉出苏妤的不对，回过甚来迷惑不已：“你们……见过？”

目睹她又要拜下去，苏妤忙伸手一拦：“免了，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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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有大权在握的世家在，哪个天子也免不了这一遭的。”苏妤道。娴妃点点头，又说：“我晓得。可哪一次都不免凶恶，万一出了甚么岔子……”

苏妤遂衔笑颌了首：“甚善。”

如此甚好。娴妃缓了口气，笑向月栀道：“找陛下请旨去吧，留你先在宫里做个女官陪侍着，也免得你再回映阳一趟了。待得出嫁的时候，嫁奁堂姐给你购置了。”

守孝之事，宫中三月、官方三年。听着光阴不短，可屈指算来，月栀现在十五，三年后十八，也算不得太晚。

月栀双颊通红，低着头转向苏妤讷讷道：“娘娘……臣女和苏澈……”

娴妃听得黛眉一挑,搁下书看着她，正色道：“娘娘恕罪。臣妾是说，明天中午设席报答娘娘，顺带给个客人拂尘，如何？”

“那些人，虽有来由、亦有证词，却没有这般本领。臣查过了，都是窦府里浅显的仆人，如是戋戋一世家府上的仆人都大家皆是如此妙手，皇宫防备就要自叹不如了……”沈晔笑意轻覆，顿了顿又道，“以是……大略是窦家成心推了这庶子出来顶罪，如是查到此为止作罢，陛下定罪与否，于窦家都无大碍了。”

一番谈笑后，三人一同用了膳，便备了步辇同往成舒殿请旨去了。天子见了月栀时一样是讶异不已：“这不是……”

天子听着二人禀完了事，又是关于窦家的，却又不是大事。清冷一笑，终究道出了本身克日的迷惑：“沈晔，朕让你查苏璟的死因连带着彻查窦家，你查出很多事来，那苏璟的死呢？冒充你禁军都尉府的人，你当真查不出来？”

又看了看面前堂妹的惊色，如此这般多少有些失礼，轻咳了一声道：“这位是云敏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