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1页/共2页]
嫔妃们仓促起家相送,束悦宁的眸平清楚还明灭着几点泪光。
话音刚落,林语筝便已经走出了房门,过了八月十五,便已入了暮秋,天一阵凉过一阵,眼看着月已西斜,想必彻夜赵辰南不会来了。
怜竹搀着林语筝缓缓走了几步,膝盖上任模糊传来痛苦,只得坐在碧纱橱外的软榻上安息一会儿,林语筝低头,方才瞥见软榻铺着的明黄色锦被之上,有几根断了的玄色发丝,软绵绵的粘在锦被之上,想必是赵辰南留下的。林语筝低下头,将那几丝长发摊在掌心,神情有些漠落的闭上眸子,不一会儿眼皮就潮湿了起来。
林语筝却涓滴无所害怕,只推开怜竹道:“谁说她不在这里,她定然在这里等着我。”怜竹被她说的更加惊骇起来,提动手中的仅剩的一盏宫灯四周照了照,那里来甚么人,只要本来种着的那合欢花的两个大坑还留在那边。
第七十七章
林语筝冲着凤仪宫那边的方向望了望,灯火光辉的一片,想必彻夜,赵辰南会留在那里也未可知?
林语筝挥手笑笑,本身忍着痛走了两步,怜竹忙追了上来,将挂在衣架上的长袍拿出来为林语筝披上道:“主子……您还未出月子,不能随便吹风……”
本日一早,她便收到了册封容华的圣旨,此次皇后千秋,固然最后统统从简,但该有的场面礼数,还是统统还是,虽少了歌舞歌乐,但凤仪宫的酒宴,还是还是摆开了。
林语筝这几日都未曾出卧房半步,其一是膝盖上的伤还并未病愈,时不时仍会作痛,其二便是装失心疯一事,除了怜竹和小柳子,春雪春雨也都是瞒着的。那两人虽来了这夕阳斋一段日子,但毕竟不敷贴己,且自从前次她与赵辰南花厅一事传出以后,那流露动静之人,也一向未就逮,若此事又被流暴露去,只怕又生祸端。
“朕无碍,只是有些累了,本日爱妃生辰,只怕朕要扫了爱妃的兴趣,先行拜别了。”赵辰南给严侍德打了个眼神,一行人摆驾拜别。
她长舒了一口气,黯然自嘲道,我让他照顾了这些天,只怕他过足了瘾,一定情愿我病愈,我若一向如聪慧一样不认他,也许他还会惜我爱我,这大抵就是那些人所说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珍惜。
觥筹交叉,三杯两盏下肚,赵辰南扫了眼酒宴上的一众嫔妃,大要的欢声笑语在他看来却像是在看一场无言的皮电影普通,涓滴没有半点活泼和兴趣,一日的奏章文书,已经让他感觉头昏脑涨,乃至于对皇后束悦宁的敬酒,他也愣怔了几秒。
林语筝悄悄拂去石凳上的灰尘,缓缓落座,闭上眼便想起那日赵辰南、叶心仪与她三人,在这合欢树下的景象,那日她虽抱着心机而来,倒是这么多日子以来,笑的最竭诚,也最无承担的一次。
柔嫩的指腹传导了赵辰南微微发烫的体温,束悦宁的神采有些凝重,正要传旨招太医,被赵辰南拦了下来。
严侍德只觉脊背一阵透凉,早已湿了一片,只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哭得老泪纵横:“回……回万岁爷……主子……主子有罪。”
“皇上夙来不喜热烈,他能来,已是天大的面子了。”贤妃走上前,拉了拉束悦宁的衣袖,那人搭下一张脸,全然已经没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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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南从下半晌便感觉有些不适,但向来身材健旺的他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从凤仪宫出来,便仓促到了夕阳斋,小院门开着,内里人却不见了,赵辰南深思着林语筝如此这般定然是走不远的,便顺着小道一起寻去,却正巧让他瞥见林语筝从昕雪苑门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