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小殿下[第2页/共5页]

崔越之上前一步，半跪在小楼前，语气非常焦心：“王女殿下一早就召鄙人去府上，说昨夜小殿下不见了，殿下心急如焚，小殿下如何会在此处？”他扭头看向禾晏：“玉燕……这是如何回事？”

“没听过。”小楼点头：“你弹吧！”

一曲《光阴慢》弹毕，余音绕梁，小楼看着他，俄然巴巴的鼓起掌来，笑道：“这首曲子我曾听祖母弹过，不过她弹得不及你好，你弹得实在好很多。你叫甚么名字？”

禾晏与肖珏抬脚迈入，只感觉面前豁然开畅。

他老是如此，对于旁人的事极有分寸，如果旁人不肯意说，也不会决计多加探听。这在有些人眼里看来，会显得有些凉薄，但对于眼下的禾晏来讲，不诘问，已经是最大的光荣。

最后蒙稷王女嫁给了朝中一名重臣的儿子，王夫为朝廷中人，也便能够随时监督着济阳这一块有无反心。也恰是因为如此，蒙稷王才保住了本身的藩王职位。

柳不忘稍一思忖，便点了点头，道：“我晓得了。”

大殿很宽，四角都有雕着水神图案的圆柱，头顶则是画着云纹吉利图案的彩绘，地上铺着薄薄的毯子，清透如纱，缀着些金色，粼粼生光。有一刹时，禾晏感觉传说中的龙宫，大略就是如此。

这事说来话长，禾晏低头一笑，道：“师父，我现在不叫禾如非了，叫禾晏。那小我……是我的下属，我们来济阳是为了找人，以是假扮伉俪。至于易容，我并没有易容，我现在就长这个模样。本来阿谁模样的我，已经回不来了。”

禾晏与肖珏便起家，跟着这婢子往里走去。

“他看穆小楼的目光，像是透过穆小楼在看别的人，没猜错的话，该当就是那位王女殿下。”肖珏不紧不慢道：“你这个做门徒的，如何甚么都不晓得？”

崔越之便对柳不忘道：“如此，我也不勉强先生了。”

柳不忘瞧着她，微微失神。

这倒是，禾晏正想着，冷不防又闻声肖珏道：“不过你这个师父，身份很不简朴，仿佛和王女是旧识。”

禾晏清了清嗓子：“弹给我听便能够了，我何必多此一举学这些？”

柳不忘拍了拍她的头：“你能够叫我，云林居士。”

王府在济阳城城中间往北一条线上，占地极广，甫一刚到府门口，就有兵士上来查问。崔越之带他们进了王府里头，先带着穆小楼出来，让禾晏与肖珏在外殿等着，等会儿再叫他们出去。

等一进王府里头，便惊觉王府里头竟然比外头看着更大更宽广，称得上是气势恢宏。色彩以赤霞色为主，府中的雕栏柱子上头，都雕着有关水神的神话传说。在王府的后院，乃至另有一尊青铜做的雕像，雕成了一名赤着上身的神女驾着鲲在海商遨游的模样。

禾晏内心松了口气，忙叫翠娇去筹办些轻易克化的，小孩子喜好吃的食品来。翠娇依言退下，柳不忘又笑道：“你叫甚么名字？”

禾晏松了口气，对肖珏道：“现在就等着崔大人回府，问一下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把她给送归去。”

禾晏正迷惑间，听得殿后有人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有人从殿后的高座旁走了出来。

小楼吃的很抉剔，但到底是用了些饭。

小楼年幼，并不知琴声哀痛，只感觉琴音动听，听得一派烂漫，禾晏却感觉，柳不忘的琴声里，仿佛在告别甚么，有甚么即将从他的生命里抽离，混着不舍和失落，再也不会返来了。

半晌无人答复。

柳不忘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