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第3页/共3页]

“嗯。”李令月微微扬起唇角，轻声应着，为了这世上的女子不再成为男人的从属，为了给苏慕蓁正名，也为了婉儿的后位，她会尽力。

姜婉容默叹口气，抬手为她拭了拭汗，又抚上她的脸颊，悄悄哄着，俄而见她复又安然，这才将被子理好，暗自考虑：凝儿这一夜常唤姐姐？想来此人对她非常要紧，可她独一苏将军一名兄长，莫非？正惊奇着，身后却听有人唤她，回身见是上官婉儿，赶紧起家见礼道：“赞德。”

心生悸动，苏慕凝缓缓抬起了头，看着那双春水般的眸子，她再也按捺不住，扑倒对方怀里声泪俱下，“容姐姐，我姐姐……呜呜……”

姜婉容知她心结地点，婉娈笑道：“凝儿，不去瞧瞧她么？”

“凝儿？”姜婉容再度轻唤，苏慕凝还是不该。心生无法，姜婉容站起家，附到苏慕凝的耳边，柔声唤道：“凝儿。”

一入内，姜婉容就命世人先行退下。双腿如同灌了铅，每走一步苏慕凝的心便扎了一根刺，行到棺木前，她已然泪痕斑斑，看到棺木里安然躺着的身影，她压抑于心中的悲怆再也按捺不住，快速一下倾了出来。

姜婉容躲过她递来的手，径直将勺羹递了畴昔，“不必，诏文未下，我尚不消起早。”

“姜娘子夙来聪慧，想来你已猜到了些甚么。”上官婉儿笑得暖和，“正如你所料，苏秦并非男儿身，她是凝儿的姐姐，名唤慕蓁。因着先前从未有女子拜将封侯，方才扮作郎君交战疆场。”

上官婉儿弯起唇角，似是对劲姜婉容的坦白，又问：“可想晓得启事？”

入葬那日，苏慕凝又哭成了泪人，姜婉容在一旁伴随她。棺椁入土，阿史那馥离站在堆前向下觑去，心中冷静念着：慕蓁，放心去吧。接下来的日子，我替你活。

少顷，阿史那馥离下了早朝返来，见苏慕凝依着棺椁哭着，面上微怔，又见着姜婉容守在那边，不由挑了眉头，用眼神将姜婉容唤到屋外，她免了姜婉容的礼，直截了本地问：“你喜好凝儿？”

翌日早朝，李令月便当堂宣召追封苏慕蓁为定国公，苏慕凝袭爵位，并应阿史那馥离心愿赐她为定国夫人。这一决定朝堂本有微词，但因阿史那馥离的行动令人动容，临时作罢。

“馥离姐姐。”见着这边热烈，苏慕凝红着眸子走了过来，姜婉容赶紧拾起绢帕，为她拭了拭泪。泪干了，可处在这个地境，她又禁不住哀伤，一见着阿史那馥离，往昔同姐姐相处的影象再度涌上，她禁不住又哽咽起来，“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