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倒V)[第2页/共3页]
年季点头,“典范!”年富淡笑,“那就先走着瞧吧!”随即泼墨写下洋洋洒洒千余字,直写得一旁年季犯困,年禄磨墨的手都酸了,年富方才搁笔。将信纸吹干后封于信笺当中,盖上火锉,随后匣于木盒内,慎重交予年禄手中,“派人将这封家书送予家父手中。”年禄愣愣点头去办。
总督府西侧一处高雅配房内,年禄正卖力磨着墨,年季慵懒的倚靠在软榻之上,时不时抿上一口小酒,神情之间欢然得意,“此次那陆川是必死无疑了,只是你想好如何应对来自钮祜禄氏的反击吗”年富点头,“还没有。”
走出这间供奉花神与河伯的“湖山春社”,映入视线的便是浩浩汤汤,奔腾不息的钱塘江。站在钱塘堤坝之上,任由狠恶彭湃的江水将长袍衣摆打湿,一颗被万年冰川冰窖的心终究垂垂复苏。忽觉身后一暖,德馨将一袭素色风衣披到年富的肩上,“大病初愈,还是带暖点的好。”
年富心头一暖,缓缓点头,“不,是我欠了你的。”以后两个盘腿坐于江堵之上观潮的年青人聊了很多,从天南地北到宇宙乱象,又从公序良俗聊到天然规律。年富发明德馨博览群书,思域开阔,没有涓滴期间桎梏下培养的墨守陈规。而德馨发明年富比他设想当中还要学问赅博,所思所想之另类别致,常令德馨心折不已。不远处江面上的海潮一波又一波,不时传来两个男人开朗的笑声。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间,亦足以畅叙幽情。。。。。。
馨朗声念诵,“此是东南形胜地,子胥祠下步周遭。不知几点豪杰泪,翻作千年气愤潮。雷鼓远惊江怪蛰,雪车横架海门高。吴儿视命轻如叶,争舞潮头意气豪!”念罢余音缭绕,气势滂湃。年富点头,“宋朝刘馥的‘观钱塘江上潮’朗朗读来,的确气势澎湃,自有一股金戈铁马壮烈飞扬之音。”
年富暖暖一笑,将身上长袍裹紧,低声吟诵道,“一气连江色,寒寒万古清。客心兼浪涌,时势与潮生。路转青山出,沙空缺鸟飞。几年沧海梦,吟罢独含情。”德馨立于年富身侧,刚好能将大半江风拦截于身前,德馨点头,“宋朝杨蟠的‘钱塘江上潮’诗是好诗,可与此时现在气愤的钱塘江水相去甚远。朗朗读来,多了一丝伤感,一丝老气横秋。”年富见他说得煞有介事,因而淡笑道,“那你有更合适的吗?”
德
作者有话要说:。。。。。。。
当年富全须全影的呈现在浙江总督府门前时,实在引发不小的骚动。年禄哭红肿着一张柿饼脸,跪倒在地,死死抱住年富的大腿嚎啕大哭。年季亦是黑眼圈深重,“这三天你跑到那里去了?!李大性命令全城搜刮,刨地三尺,愣是没找着你人。我还觉得你被人投进钱塘江喂鱼去了!”年富笑道,“我是去钱塘江了,但不是去喂鱼,是去观潮了。”说完撩起长袍走进总督府,若不是行动之间略有些大病初愈以后的虚软有力,年季还真的觉得他去观潮了,瞧着表情格外的阳光亮媚,连笑容也仿佛扒开云雾,比平时逼真很多。
刚进总督府,年过四旬的李又玠仓猝走下阶,见年富长身玉立站在本身面前,李又玠长叹,“假天之幸,年至公子没有死在浙江。”年富嘴角一抽,上前躬身施礼,“多谢李大人体贴,下官至今安然无恙——”不等年富把话说完,李又玠一把抓住年富的手臂,将其拉进思静斋,刚一落座,李又玠道,“你失落的这三日共产生了三件事,一件功德,一件好事,一件不知是好是坏的事,你想听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