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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轼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眼巴巴跑来不会就是担忧那李跋小老儿于你倒霉吧?”见年富赧颜惭愧,朱轼笑道,“公然是君子开阔荡,小人常戚戚。”年富无法,摸了摸有些发痒的鼻翼,任凭朱轼笑骂本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比及朱轼笑够了,年富才又问道,“先生可知我年家与那李跋大人因何生隙?”朱轼抚须想了想,“与那李跋有嫌隙者朝廷之上非你父一人。”年富眉宇一轩,诘问道,“另有何人?”朱轼笑答,“另有山西苛吏田文镜!”年富神情一窒,“田文镜?!”那但是皇上最为信赖的宠臣之一,朱轼点头,“恰是此人。”稍顿半晌,朱轼持续说道,“至于他与你父之间的嫌隙那都是雍正二年的事了。”
年富沉眉,宁心静听,朱轼缓缓仰躺于紫藤椅上,轻摇葵扇道,“雍正二年,李跋擢任西北军防梭巡使,曾前后三次弹劾你父于西北军政大权集于一身,且行事跋扈放肆,刚愎自用,庇佑朋党,秉公舞弊等等十余款罪过。当时朝野震惊,皇大将奏折压抑南书房整整三个月,现在看来还是策妄阿拉布坦那次兵变救了你年氏一族。以后你父于弹压青海罗卜藏丹津兵变上行事收敛很多,才未再犯天颜。”年富心头一凛,恐怕只那一次,以年羹尧刁悍的本性,便今后忌恨上这位李跋大人了。年富正锁眉深思,朱轼俄然话锋一转,“还记得蔡琰其人吗?”年富浑身一震,抬开端来见朱轼一双精目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老管家朱福仓促回府通报,年富踏进院中紫藤树下时,老远就见朱阁老半躺在紫藤椅上,摇着葵扇,正怡然得意的看着书籍。老妇人将一碗百合稀粥端放在石桌上,随即慈蔼的号召年富道,“春末初夏,最易血燥湿热,这百合莲藕稀粥生津止渴,对润肺祛火,大有裨益。”父老赐,不敢辞。年富伸谢后,端起碗来大口饮下,入口温热柔滑,略有一丝甜美恰到好处的弥补了百合的苦涩,饮之清爽爽口,令人胃口大开。年富喝得努力,一旁老妇人满面含笑,“慢点别呛着,厨房里头还多的是。”朱轼“咳嗯”一声,朝着老妇人翻去了白眼。
朱轼将手中书籍递于年富,年富先是一愣,随即伸手接过,“畿辅通志?”昂首见朱轼捻须点头,年富谨慎翼翼翻看第一页,年富讶然,著者恰是那位李跋李通政使。朱轼笑道,“此人道格虽刚烈,于文藻遣词之上倒是很有成就。”年富松了口气,“如此腹内具有斑斓文川之人定然不会行那背后撮刀的小人行动,年富放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