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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之南书房的寂悄悄肃,军机章处更似一处温馨平和的会客堂室。但是现在的军机章处充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压抑,从年富低垂的角度望去,主位明黄色的御榻之上一双绣有九龙旋飞的御靴鲜明刺入视线。等了好久,久到年富的膝盖一阵阵发着酸麻,才听得御榻之上传来金石玉质之声,“前日早晨你去了那里?”
年富话未说完,一旁朱轼咳嗽的弊端又犯了,“咳咳咳咳!”雍正体贴道,“爱卿咳疾复发,可要唤来太医瞧上一瞧?”朱轼一愣,随即难堪点头,“老臣无恙,无恙。”雍正卧眉微抬表示年富持续。年富重整说话,不在理睬郭晋安脸上阴测测的笑意,安闲道,“据臣所知,沙俄盛产铁矿、金矿、煤矿,国中贵族多以银器金器为平常用度。所需糊口必须多与欧洲诸国贸易所得。”乘着年富停顿的间隙,张廷玉大人插言道,“既然如此充足,为何年年犯境,烧杀打劫,无恶不作?”
年富就着起家的刹时将一张千两银票归入张起麟袖中,躬身施礼道,“张总管可知皇上急召,所谓何事?”张起麟傲然瞥了眼方剂敬,见方剂敬告罪一声忙于他事,张起麟阴测测道,“皇上圣意专断,做主子的又岂敢猜想,不过朱轼大人与张廷玉大人现在陪伺军机处,说不定年大人官运亨通,不日即将平步青云也说不定。”年富谦善摆手,“总管谈笑了。”说完年富错后一步,紧随张起麟身后走出通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