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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功,今次家宴,不谈国事。”雍正淡笑着举杯喝酒,神情自如。年羹尧却艮骨力谏,“蔡琰此人慵劣无能,上任半载毫无建立,实乃尸餐素位一庸人尔!”雍正神采沉了沉,任命蔡琰为四川巡抚乃出自雍正御笔朱批,任用一庸人,那他雍正难道有眼无珠!年妃娇颜白了白,几次打眼色给这位吃错药的哥哥,何如年大将军谁也不看,算是跟天子完整杠上了。
暮色垂垂暗沉,年府的大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四周站立着八匹通体乌黑的科尔沁草原良驹,马车顶棚闪现明黄之色,其上五爪金龙黄旗飘飘,显现着它非常尊崇的职位。车身前后百名御前侍戍卫驾,气势巍然,这是天子公用的御辇仪仗。如此高规格的礼遇,年羹尧却处之泰然。
脚下的路越来越平坦,马蹄的响声越来越清脆,年富内心头计算着:这该是到了内庭了。公然没过量久车马停了下来,外间有人说话,“年将军请下御撵。”年羹尧翻开珠帘走下车,眼下顿时一片开阔,宫墙绿瓦,殿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年富落了三步紧紧跟从在年羹尧身后,目不斜视,神情寂然。
宦臣阴测测的目光扫了眼年富,见年富小小年纪,风神如玉,神情之间更是一片祥宁,“你就是年富,揆叙的外孙?”年富神情淡然道,“恰是小子。”宦臣讪然一笑,“倒是个诚恳孩子。”说完直接走到了年富的前面。这里是深宫内闱,外臣终究一身不得踏入这里,而年羹尧仿佛对这里非常的熟谙。
“前人云,秀色可餐,想我腹内空空,眼下却成了三位女人的盘中餐点,实在可悲。”年富点头感喟,灵玉脆生生啐了一口,白净的脸颊绯红,绿萼姣好的面庞红的滴血,现在更是连头都不敢抬,兰馨只听懂了一句“腹内空空”,现在早已飞普通夺门而出。很快兰馨端上来一个小碟,内里端端方正摆放着七八枚鹌鹑蛋般大小的精美点心。
“这第一件乐事方才我已经说了,睡觉睡到天然醒。”年富浸手、补面、漱口,口中持续说道,“这第二件乐事便是用饭吃到肚子撑。”灵玉忙不迭的点头,诘问道,“那么第三件乐事呢?”年富洗漱结束,一边擦动手掌上的水渍,一边点头晃脑的说道,“这第三件乐事嘛,放屁放到震天响――”年富话音刚落,灵玉“扑哧”一声笑了,连绿萼也绯红着脸颊,别开首去,一副想笑却死力按捺的娇羞模样。
“既是家宴,便无需拘束,这几道菜是翊坤宫小厨房特地为年将军你做的,若在平常朕想吃全这一十八样,还需费好一番心机。”已过不惑之年的雍正有着满洲皇族特有的狭长眼眸,现在这位人间帝皇身着便装,边幅威仪,端倪之间虽笑含威,令人不敢也不能靠近。年妃责怪的瞪了眼雍正,“皇上惯会在将军面前挪揄臣妾。”只这一瞪,端的是娇若春花,媚如秋月,加上香肌若脂,眸如婉月,唇似点朱,竟是风华绝代的一名倾城人儿。
现在年富单独一人坐在书房内,在他的面前堆放着整整三沓的书册子,从论语到庄子,再从积年秋闱出阁的策论到朝内内阁大学士的典范著集,年富揉了揉眉心,苦笑着点头,“临时抱佛脚,这抱得仿佛晚了些。”实在从早上醒来,在卧房里看到灵玉的那一刻,年富便能猜想到他要去见一小我,一个甚么的人,现在年富已然晓得。
“纳兰揆叙是你何人?”雍正此言一出,现场氛围蓦地凝固。年富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一侧端坐的年羹尧,只见他神情泰然自如,举杯喝酒竟是说不出的畅然;再瞧年妃,眉头微蹙,神情略显不安。年富声音明朗,没有半晌游移答复道,“恰是小民外祖父,家母的亲生父亲,只因母亲身幼过继,于外祖父庭前倒是少有来往。”现在年妃望向年富的目光不再是纯真的兴趣,而是淡淡的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