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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半百却仍然行动健旺的年管家伺立一旁,不由拿话欣喜道,“少爷固然放心,当年罗卜藏丹津兵变比现在的局势更加严峻,城中商户及百姓携家负子拥堵在西宁城门口等候出城流亡。是老爷用十五天便停歇了兵变的赫赫武功撤销了西宁城百姓心中的焦炙,才有了以后西宁城日新月异的生长。”
作者有话要说:酷寒。。。。。。。
一语激起千层浪,但是令在场大惊失容的却只要老于油滑的年管家。辛一杭满身高低罩在黑袍内,令人瞧不清庐山真脸孔,但是从他抱臂而立纹丝不动的伟岸身形,仿佛这个石破天惊的动静还不敷以令他动容。年富沉声问道,“朝中四位元老辅臣有何行动?”年禄一愣,随即懵懂道,“还是早朝,皇上有疾免朝,四位阁老还是会去南书房会商军务,并无非常。”年富点头,一下子心机百转。小小书房内除了炭火燃烧时收回微小的“噼里啪啦”响动再无其他声气,年禄更是睁大眼睛望着场中负手踱步神情凝重的年富,连大气都不敢出。
年羹尧冷冷道,“说!”桑成藏声音颤抖,“山虎口崩塌,我军没法驰援!”言罢四周阴冷的氛围久久凝固,令人扼喉堵塞。坐于末位的年富率先突破沉寂,“丧失多少?”桑成藏痛心疾首道,“被困十万西北军皆出嫡派,三少爷也在此中——”
车外赶马的辛一杭掖紧身上广大的黑袍,忽闻火线马蹄声清脆,一名轻装铠甲卫士行至跟前,“马车上坐的但是年通政使大人?”年富打起车帘,“恰是本官。”卫士抱拳施礼,神情略显孔殷,“我家大人正在赶往西北大营的途中,特命部属告诉年通政使大人速速与我家大人汇合。”年富点头,刚一放下车帘,只听“啪”的一声鞭响,马车竟如离弦之箭驰疾而出。
达到重兵扼守的西北大营时,便听到李又玠气急废弛的吼声,“迟误军情,耽搁战机,本官拿你是问!”下了马车年富就见李又玠在十几位侍从的保护下正与西北大营的梭巡千总双双对峙,剑拔弩张,且互不相让。年富从速走上前去,一脸怅惘道,“大人您这是?”李又玠怒道,“你跟他说,本官现在就要见他年羹尧,并且还是必须、立即、顿时!”年富扭头面劈面无神采的带兵千总,“军情从急,刻不容缓,还请千总速速通报。”千总冷硬的脸上终究现出一丝难色,“桑成藏将军叮咛,任何人不得打搅大将军歇息——”话未说完,那厢落空明智与耐烦的李又玠大人再一次暴跳如雷。
“如果绕开黑峡山——”不等年富把话说完,桑成藏点头,“绝无胜算!绕开黑峡山必经雀崎岭,岭中多雾瘴池沼,且我军地形不熟,敌军二十余万众以逸待劳,恐怕倾尽我西北大营亦将沉戟沙河!”
桑成藏声音颤抖,在这沉寂阴冷的西北军帐中多了丝豪杰末路的悲壮与苦涩。李又玠慢悠悠拿起一旁乌黑的绢帕擦去手上的油渍,仿佛意犹未尽的“吧啦”了一下嘴唇,笑呵呵望向神采阴沉的年羹尧道,“没想到年大将军也有走背运的时候。”年羹尧冷哼,目光幽冷望向书案上那把跟从他南征北讨三十余年的宝剑,一时候竟有些入迷。
年富抬手相扶,淡淡道,“我晓得了。”年禄一愣,带着满脸的泪渍,迷惑的望着年富,“少爷都晓得了?”年富揉了揉郁结难舒的眉心,“你八百里加急,跑死了代价令媛的宝马龙驹,必定是都城出大事了。”年富将桌案上的清汤小米粥端到年禄跟前,“不急,先吃点东西。”年禄红了眼眶接过年富手中的白瓷小碗一饮而尽,抹去嘴角的汤汁,年禄急吼吼道,“季公子让主子八百里加急来报,皇上病重,皇贵妃娘娘已没法往宫别传出动静!年府四周更是重兵扼守,主子是钻了后院角门那口烧毁的狗洞才得以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