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而复生[第2页/共4页]

比起较着心境荡漾的傅钧，秦湛此时的确非常沉着，语气不咸不淡隧道：“光是燕雪一人，你便如此激愤了？那么再加上辛玖，你岂不是要怒发冲冠了？”

只要此事能够实现，不管支出多少代价，他都甘心接受。

倘若……光阴能够倒流，哪怕只是一时半刻，他必然会禁止秦湛，必然要救活恭敬的师尊、独一倾慕的女子、以及知心的好友。

傅钧终究回过神，调子却不由锐厉起来：“为甚么？！她对你底子有害！”

“而你，”秦湛仿佛对傅钧此时透暴露的惊怒神采极其对劲，“即便身后灵魂有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一毁灭，却无能为力。”

秦湛打断他道：“再说，你既然说她会随我而去，那么是我杀她，还是她他杀，难道毫无不同？”

“本来你还晓得我在迟延时候。”秦湛似嘲非嘲，“你也在等候再次出剑的机会，是不是？可惜我是毫不会再给你机遇了。而我拖得起，你却拖不起。”

傅钧不再多做辩论，神情却不觉得然。

他恨秦湛，也恨本身不能早一日窥破秦湛的行动，及时禁止秦湛的杀手。

“傅钧。”秦湛俄然叫了一声傅钧的名字，调子虽无起伏，却自有一丝阴冷的意味。“你记着，在这个天下里，没有我秦湛做不到的事。”

傅钧双目中赤色垂垂转浓，只见秦湛收起那一点如有若无的笑容，声音突然显得降落而阴寒砭骨：“傅钧，你身边统统靠近之人，我会一个不漏的一一肃除。”

“好，很好。”秦湛俄然笑了一下，间断了傅钧的疑思，“……以是你想说是我自食其果？”

但要说此生独一憾恨、至死也没法放心的，就是师父陆淮风以及燕雪、辛玖三人之死。

秦湛身躯蓦地一晃，随即竟似没法便宜普通，缓缓跌落至地。他虽死力矜持，却仍旧有力起家，半跪在地上。

傅钧极力缓过气来，听到后说道：“你本来无需单独与我一战。”秦湛本是一个擅于操纵统统上风的人，手腕也不是很会遵循公允道义四个字。

秦湛持续道：“我人是在这里，却不代表我不能随时掌控一枚棋子的存亡。”

“对了，你约莫还不晓得，”秦湛又道，“被梼杌所食之人，会受尽凶兽煞气腐蚀之苦，疼痛犹胜于剖心之痛百千倍，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本来想给他七日时候好好尝受一下此等滋味，不料他挨不到第四日便去了。”

秦湛不待傅钧发问，已独自说道：“至于启事，你应当晓得——呵，在丹霄派高低皆认定你为凶手之际，那小子竟然扬言说你必然是被冤枉的，并且主动找上门来，要为你讨回一个公道。你说，我如何能不取别性命？”

对于要与秦湛同时死在一处的结局，傅钧内心并没有很多不测。

傅钧紧咬牙关，只觉胸中血气上涌，眼中一阵昏黑，视野恍惚起来。垂垂的，他口中尝到了腥甜，却已分不清是他咬破舌尖而至，还是丧钟行未到临的前兆。

秦湛目光却一斜，扫向傅钧的面庞：“你不敢猜想下去，是不是？那么我便美意奉告你：你那老友辛玖，早已在三日前便葬身于凶兽梼杌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