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番外一[第1页/共4页]
是夜,质子府灯火绰绰,郁差地上一封信,交给季翊。
刚说完,便感受趾尖传来一阵剧痛,光着的双脚踢到桌脚上那种痛苦真是锥心!楼音脸都痛白了,缓缓蹲下去想揉一揉脚指,但季翊的手比她本身还快地握住了她的脚。
楼音放下笔,将手里的纸张拿起来看了一下,蝇头小楷笔酣墨饱,嘴角不自发噙起了含笑,说道:“让他出去。”
季翊看了她一眼,许是累了,躺在床上懒懒地合眼,像是要睡着了普通。走出去两步,季翊又退了返来,不动声色地将地上的梳子捡起,藏到袖子里带了出去。
“教我读诗。”
楼音挑眉,双手往背后的书桌上一撑,昂首看着季翊说道:“我能想如何?不过是问你这诗文甚么意义罢了,你若不说,我便去问别人,逮着谁问谁,直到有人奉告我为止!”
再抬眼时,面前的少女已经坐到结案桌上,胸前山岳若隐若现,蜂腰不盈一握,未着鞋履的玉足在案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闲逛,时不时暴露藕节般的小腿,年青的躯体披收回勾民气魄的引诱。
“那我再读一首诗给你听好了。”楼音捡起诗集,柔声念叨,“青陵蝶梦,倒挂怜么凤。退粉收香情一种,栖傍玉钗偷共。愔愔镜阁飞蛾,谁传锦字秋河?莲子仍然隐雾,菱花暗惜横波。”
“但是他向来没有亲口说过,就连平时,也经常是一幅冷酷的模样。”
季翊拆开信,敏捷看了,脸上仍然没有神情颠簸,与平常一样指尖一捻,信纸便碎成了屑,飘到一旁的火盆中燃为灰烬。
“如许啊……”楼音笑道,“季公子公然见多识广,甚么都懂呢。”
天气垂垂暗了,锦缎棉被乱糟糟地落在地上,楼音身上香汗淋漓,湿腻腻地躺在季翊怀里,腰肢酸痛,双腿垂在床榻边沿,有一下没一下地闲逛,“我还觉得你是柳下惠呢,成果还是获得你了。”
季翊抿唇,看着她,眼里仿佛有模糊肝火。
郁差见季翊冲动,赶紧跪了下来,说道:“殿下息怒,丞相没有动她,这只是一个警告。”他不敢看季翊,低着头说道,“这一次是丞相的警告,下一次便能够是太子的威胁了,殿下必然三思!”
“明知故问。”季翊嘴里暗道一句便把书丢回了桌上,他公然高估了楼音。
季翊蹲下捡起了纸,悄悄放到桌上,回身竟真的要走。楼音一急,喝道:“你不准走!”
季翊接过楼音手里的纸,垂了眸子用心看纸上的内容,而楼音用心看着他。
那黑纱罩面的黑衣人劈开了车门,举剑袭来,楼音一闭眼,勇气搬起案桌,往胸前一遮,只觉耳边闪过一道寒光,没有设想中的刀剑入腹,那行凶之剑只是割掉她一缕头发,便敏捷收了归去,一眨眼的工夫连人带剑都消逝了。
“等等。”楼音抓过一件衣衫,随便地披着,底子遮挡不住胸前的美景,她赤着脚下床,拿了一把本身最爱用的梳子,将他推到床上坐着,然后跪坐在他身边,说道,“我给你梳头发。”
楼音看了她一眼,季翊的柔情又闪现在她面前,她接过衣衫,点点头,“晓得了。”
“殿下,你不能再踌躇了。”郁差说道,“现在朝中局势千钧一发,殿下再不做定夺,便错失良机了,十几年的心血将毁于一旦!”
枝枝咳了两声,说道:“公主,您晓得吗,周国天子病危,快不可了。”
还想揶他两句,但唇舌已经被堵住,只剩一声吟哦,从齿间溢出,消逝在他的口中。
香炉里燃着合欢香,袅袅卷烟飘散在内室的每一个角落,带出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