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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昔昭与乔宸闲话半晌,送乔宸分开以后,倒是有些黯然。前前后后相加,已经调度了一年多,而乔宸到此时还是不能给她个病愈之日的刻日――乔宸对于有掌控的事便会实言告之刻日,没掌控的事倒是只字不提。
叶昔昭命人上茶,遣了下人以后才问道:“你们如何了?家里出甚么事了么?”
而叶昔昭呢,看着越来越活泼开畅的芳菲,心境庞大之至。这幸亏是芳菲,不是虞绍筠。如果换了虞绍筠,如果时价她与虞绍筠姑嫂情深时,怕是就算太夫人成心亲上加亲,她也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母亲与许氏在这段日子的态度有着太多几次,眼下清楚是遭到叶昔寒的慎重警告才主动筹办婚事,如果哪一日叶昔朗宦途起了波折,她们婆媳两个怕是会做第一个落井下石的……
女儿规劝过两次,那两次孟氏都是一样,嘴里承诺得好好儿的,等女儿一走便与他认错,但是不出两日便又变成原样,明里暗里跟他较量,乃至闹出了退掉婚事的丑事。现在倒好了,女儿、外孙女不回娘家的门了,更未曾再派人来相府探听甚么。长此以往,好不轻易与虞绍衡生出的翁婿情分,不消多久怕是又会回到本来的景象。
她听了以后,第一反应是苦笑,真担忧两小我是反过来劝她窜改情意的。
孟氏走出那份偏执的心机以后,已经变回平日沉着明智的心态,思忖半晌,连声说好,又是含带着一份对于太夫人的感激,对叶昔昭承诺道:“你与你婆婆尽管放心,芳菲进门后,我必然不会委曲了她。”
叶昔朗低声道:“昨日乔宸来过了,换了个药方。她说她会尽尽力,二姨娘大略另有半年的风景。”
太夫人笑着携了她的手,“我明白你的心机,天然,也是为着绍衡与你在做筹算――我故意管这件事,也是怕相府闹出兄弟不睦、你二哥今后难堪你大哥。那样的话,你与绍衡劳心劳力,我看着又如何能心安?你该明白,我从你们远赴漠北那档子事以后,最见不得的就是你们刻苦受累,有些事还是能免则免。以是我就想,眼下还是尽快让相府二姨娘得偿夙愿,她含笑地府,你二哥也才会一如既往。”
叶昔昭承诺道:“嗯,我明日就回趟娘家,将这件事奉告。”随即又是不安地看向太夫人,“娘,您为我娘家的事……会不会感觉委曲了芳菲?”毕竟是故交之女,芳菲与太夫人也是母女相称,情分不浅。
孟氏与许氏又何尝不知,闻言难堪又惭愧不已。孟氏赶紧道:“既是如此,不如我去与太夫人说说此事,求亲家帮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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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要到那一日,按他的说法另辟门路,过继,乃至是抱养别人的孩子养在膝下。
么么哒!
想不通。
“那你觉得如何?昔朗如果故意毁我,我早就被皇上赶回家了!你还希冀着我秉承相府基业?好笑。”叶昔寒嘘出一口气,“别说我们兄弟两个现在同心合力,便是情分陋劣,你也该到处奉迎他才是端庄。”看住许氏,又是感喟一声,“你这胡涂的女人,别人都盼着夫君与兄弟敦睦,而你倒是反其道而行,巴不得我与昔朗成为仇敌。以往只看你对我的情分,感觉你甚是体贴,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而到了现在,我才晓得你竟是经不得事,这般不识大抵,竟是埋在我身边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