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逃出上雍[第1页/共3页]
何况他徐中压根不是君子君子。
目光落在手里那把泛了黄的旧纸扇上,徐中面前俄然亮了亮。既然这扇子大有来头,不如就从这上面动手,乱来住对方再说。
马车赶得快,碾在石路上极不稳妥。徐家娘俩倒还无妨,只是卢渊伤势严峻,受不得半点颠簸。在他又一次倒向车壁,收回低低闷哼后,徐中终究忍不住将他拉到身边来。
“你如何不明白,太子和皇上是亲爷俩,温白陆不过是个寺人,谁跟谁亲还不是明摆着吗?再说了,现在传国玉玺在皇上手里,要传也是传给太子,有温白陆甚么事?”
“哪有甚么曲解?”徐中“嘿”地笑了一声,道,“兄弟实话和你讲,太子殿下早晓得温白陆不是个好东西,就用心骗他说传国玉玺在本技艺里,你猜如何着?”
“脑袋伸那么远干甚么,一会儿拐弯别磕上墙!”徐母拎着他脖领子,把一个劲往窗外探的徐中拽返来。
徐中忙道:“当然,御扇都在我手里了,还会有假吗?只要你此次帮着皇上对于温白陆,那就是头一份的功绩,高官厚爵,平生享用不尽。”
徐中间里起急,忍不住暗骂,他娘的碰上这么个怂包,等温白陆来了,谁都不好过。
昏倒中的男人可贵诚恳地任他玩弄,头也半歪在他颈侧,一副驯良的模样。不像复苏时那般,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意不说,还要不时候刻防备着,别一不留意中了他的算计。
但老天子到底还在位,他投奔在温白陆部下不免心胸忐忑,恐怕哪天事发,身败名裂不说,还要扳连一家长幼。
徐中便道:“我叹大人你大祸临头喽。”
徐中一眼看破他顾虑,直截了当道:“你是不是怕把我们放跑了,温白陆找你费事?”
“你们都起来。”徐中朝跪了一地的人喊了一句,等世人起家,又号召那当官的近前,“你从速叫人筹办马车和川资,送我们三个去城外渡口。”
但是车里仿佛太热了些,对他来讲的确是种煎熬。怀里阿谁祸首祸首却对他的惨状毫不知情,仍不断往他身边靠。
才和船夫谈好代价,忽听远处传来大片马蹄声。
马车很快停在后门门外,温白陆派来的人已和府内兵士交上手,一时难明难分。
那人对本日宫中之事也知一二,听徐中如许讲,公然神采微变,道:“鄙人对此事也有耳闻,九千岁和太子殿下之间怕是有甚么曲解?”
一挨到卢渊的身材,徐中才发明他身上烫得吓人,活像个火炉。
徐中间里大急,抓着那官员道:“你建功的时候到了,还踌躇甚么呀?”
她一边说,一边把衣摆扯下来一截,给他堵在伤口上。
徐中伸出条胳膊勾着他肩膀,讲得眉飞色舞:“死寺人公然暴露狐狸尾巴,带兵把东宫围了想抢玉玺,哪晓得太子早有筹办,两拨人打得死去活来!”
那人不敢回绝,又不敢承诺,踌躇地搓了搓手:“这……这恐怕……”
另一边,遭到不测抵当的大内侍卫当即传讯回宫。未几时,温白陆亲身领着一队人马赶至,将对方全数擒获。
马车停在城外河边,宽广河面上皱起水波,映着皎月星子,好似揉碎了片片银箔。
每次转弯的时候,靠在一起的两人就不成制止地相互紧贴。徐中想与他拉开些间隔,却总也抵不过这力道,到了最后,卢渊几近将整张脸埋进他怀里,发髻松疏松散,披下的几缕长发便搭在徐中扶着他的手背上。
要命……
侍卫回声而去,骑一匹快马中转城门,才传闻人已出城,忙调拨守城的兵士追逐。